赵渊平没料到苏恬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猝不及防,看了她一会后嘴角似是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哪个?”

    “就是……男女之间,这样那样,咳咳……”苏恬一时不知该如何描述,额头都紧张的冒了汗。

    赵渊平见她这幅样子也无心再逗,便点了头:“嗯。”

    苏恬又试探的问道:“可是阿芷姑娘主动的?”

    “那晚我喝醉了酒,正靠在厢壁上休息,阿芷突然亲了我……”赵渊平一本正经的陷入回忆,“我们一时情难自控,就做了。”

    一模一样的前半段剧情啊……

    “那,感觉如何?”

    “感觉挺好的,田大人有机会也可以试试。”赵渊平目光忽而深远,思绪似乎又飘到了那架奔驰在崎岖颠簸小路上的马车中。

    苏恬又回到位子上发呆,一会想想马车,一会想想水匪,国库系统还开着,她盯着滁州少得可怜的金额栏,又调出了往年的总税进行对比,从三年前开始,税收越来越少,就像被人刻意截断了一样。

    苏恬启动了计算器,挨个将往年几个季度的税目输入,后用总税单除,凭着理科生敏感的神经,她隐约觉得那几个数字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特殊联系。

    一番验算,她看着结果,眉头深深皱起。

    今年第一个季度的农业税少三分之二,商业少八分之五,渔业少七分之四,第二个季度则完全反了过来,农业税少七分之四,商业少三分之二,渔业少八分之五,第三个季度又是打乱,如果真是水匪和海盗干的,为什么连续两年拿走的钱都还按着比例不多不少,就跟有组织有纪律似的。

    还怕被人查出来每过一季度就刻意打乱苛扣比例。

    可惜她是专业人士,这方面没人比她更懂了。

    这样精密的规律她怕是整个南穆第一个算出来的。

    此事事关重大,她收起那张纸,决定要将这个发现尽快告诉谢晚亭,刚准备离开,赵渊平却回了下头:“方才见田大人忧心忡忡,可是有什么事?”

    苏恬觉得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随口道:“我发现滁州税务有蹊跷,就像有规律似的,要去禀报一声大人。”

    赵渊平没再开口,看着苏恬离开的背影,眼中笼上一丝阴霾。

    顺着连廊一直走,便到了谢晚亭的书房,她不确定他在不在里边,便先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大人,你在里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