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夜,马车悠悠地往长信侯府驶去。

    姜如玉坐在车上,嘻嘻哈哈地就没笑停过,双乐见了,问道:“夫人您怎么了?什么这么开心?”

    姜如玉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不过真乐死她了。

    双乐道:“莫非是因为处置了那些昭家人?”

    随手扔了颗糖渍梅子进嘴里,姜如玉道:“怎么会,这种不重要的人,哪值得动感情。”

    双乐摇摇头,表示不懂,姜如玉捏了捏尚有些红的脸,神秘一笑。

    约莫快到家了,双乐掀开帘子,往外头看了看:“咦?那不是侯爷的马车吗?”

    “啊?让我看看!”姜如玉凑过来,见前头那车壁上挂着一枚奇形怪状的玉珏,她弄的,果然是如假包换长信侯的专用马车。

    姜如玉心道,他去哪儿啦,这么晚回来。耳边又传来双乐的声儿:“那是双清?怎么走路跟鸭子似的?”

    那辆马车离她们不远,悠悠地在府门前停下了,双清上前起帘子,青竹纹宽袍的一角从车厢前一闪而过,孟非卿的头发蓄得比她还长,带冠佩玉的时候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她还给他取过一个号,叫卿卿观.观主。

    虽然被他黑着脸拒绝了,不过他黑着脸也挺好看。

    双乐见姜如玉笑一阵,羞一阵,疑心她昨天落水留下的后遗症又发作了,她们的马车到了府门口,姜如玉下了车,孟非卿已经进去了,十有八九是去书房,她也就直接回房了,毕竟回家一天也挺累的。

    梳洗过后,姜如玉把玩着一支银珥簪,把双乐叫到身前,道:“双乐啊,你帮我办件事,送样东西到书房给侯爷,就说是他丈母娘给他的礼。”

    她所指的,是一个四方偏平的朱红漆盒,拿起来非常轻,双乐有些疑惑:“县主吩咐了东西给侯爷吗?”

    姜如玉笑道:“快去快去!顺便问问双清,侯爷今天去哪儿了?”

    双乐便去了,姜如玉对着铜镜,顺了顺自个的头发,回想起下晌离府时,永宁县主突然神神秘秘地把她叫到房里。

    她当时一脸懵:“娘,怎么了?”

    永宁县主颇为内涵地看了她一眼,从床后的大柜子里偷偷摸出什么东西。

    “哦,原来你背着爹藏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