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擎夜读>网游>白天叫班长,晚上班长叫 > 【灵肖】遗产继承(叔x嫂文学)
    五十岁出头的老张员外死了,他那大儿子便当了家,满城的男男女女都搜罗个遍,净是找些貌美如花的可人儿掳进张家宅门,这个无赖是掀起民愤了,可他手里握着农户的田地,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原来的大少爷现在的张老爷往太师椅上一靠,招呼手下给面前这个粗布短衫的庄稼汉子扔一锭银子,那汉子眼睛一亮赶紧捡起来拿衣服擦掉上面的浮灰,讪笑着说:“多谢姑爷,我妹子跟了你是享福的命喽……”

    享没享上福不清楚,只是这新坐上主位的大少爷,板凳还没暖热,入夜也不知道是歇哪个院儿哪个小妾的香枕上,竟然两眼一翻,毫不体面地咽气。人人们都说是马上风,只可悲那些被强抢的年轻男女,被玷污后也不好再嫁了。

    纯黑色的骏马穿行于街巷之中,现在是五更天的深秋,更深露重,马背上的人如玄色雾气般闪过,一路驶到张府门外停下。

    门外恭候多时的带孝老翁忙帮他牵起马,毕恭毕敬地喊:“二少爷。”

    张起灵抬眼审视着拥挤的灵堂,没有回应老管家的嘘寒问暖,解开斗篷搭在手臂上,眼睛将地上跪着的一群人扫了个遍,毫无波澜地问:“全是我哥的人?”

    倒不是张家兄弟感情差,从他爹死后张起灵就在军营里没出来过,自是对这架势闻未所闻。虽知道他这个短命鬼兄长是个好色的,但这跪满的一屋子守灵的也着实令人惊讶。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开口道:“都送走吧。”

    “使不得啊二少爷!”老管家皱巴巴的脸上泛出焦急的神色,“这里面有怀孕的娘子呢。”

    “是老爷。”张起灵纠正道,“那就无关紧要的人都遣散了。”

    老管家絮絮叨叨地说着哪房娘子有孕,哪个姑娘是被卖进来的,他得细细问了再给老爷禀报,张起灵烦得听他唠叨就说全看他决断,就转身离开,临出门时下意识瞥见有双眼睛注释着自己,他偏过头看着那张白皙俊秀的脸蛋,心下说道。

    他哥死得是不体面,但这小媳妇的模样是真体面。

    老管家在灵堂熬一宿终于把众人的去向捋顺,除了大夫人外,有孕的娘子继续在府上好生伺候着,被破了身的姑娘公子们可以留在府上领一份闲职。至于还没破身的,就给上几两银子全须全尾地送回家。

    翌日晌午,他把名簿交给张起灵时,张起灵也没看,说送走就行。

    一行人离开时都像躲豺狼虎豹似地加快脚步,只有个着素衣的少年人依依不舍地看着主院的方向,离他最近的姑娘扯着他的衣袖也没拉动他,恐惧地问:“宇梁,你不会真心悦那个短命鬼吧?”

    肖宇梁摇摇头,细白的手指攥紧衣袖跟她走出牢笼。

    距离遣散少男少女的事已经过去大半年,张府此时正张罗着给张起灵的亲侄子办周岁宴,也是他那个短命哥留下的唯一嫡子,加上前些日子几门妾室也相继生下三个子女,张起灵站在门前看着这个逐渐开枝散叶的家,面上没表现,心里倒是畅快极了。

    算算日子,在等个十多年,他就能把这庞大家业放心地交给这个还只会喊妈的孩子了。

    那匹纯黑的骏马也感受到主人的快意,兴冲冲地贴上去撒欢。张起灵握着缰绳,左脚一蹬轻便地跨上马背,双手一震,随着短促地一声大喝,铿锵有力的马蹄声逐渐远离张府。

    遣退跟来的随从,张起灵便独自去到郊外的田地庄子跑马。初夏的骄阳打在骏马飘逸的鬃毛上发出光泽,但最熠熠发光的还属马背上的俊朗人物,英姿飒爽且有所作为,还家财万贯,已然是城里的名人,是不少女子侧目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