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低垂着眉眼，直到一双暗纹靴子映入眼帘。
姜子钰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在想什么呢？”
季渊抬头，身后的两个小宫女早已经不见了。
“世子，现在可以走了？”
“我祖母在那儿。”姜子钰侧首看向花丛，那太后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先陪祖母坐会，待会再走。”
季渊点点头，便随姜子钰他们走进殿内。
太后把一碟糕点端过来，姜子钰捏一块递到她手里，是云片糕。
季渊接过，“谢谢世子。”
太后温和笑着，“多吃点。”
祖孙两人絮絮叨叨，笑声不断，季渊抬起眼睑，看见太后面容慈善，眉眼温和，嘴角边挂着笑。
她点头咬住云片糕，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祖母也喜欢吃这种糕点。
等到夕阳落下，他们便辞别太后，出了皇宫。
两人坐在马车里，几度无言。
夕阳的光辉透过小窗洒落在马车内，在两人的身上渡上一层澄黄暖晕。
她始终垂着眸，双手揪住膝上的衣绸，神色复杂。
“祖母说，”姜子钰轻声开口，侧首看着身边一直不言不语的她，“要办一场宫宴，请你过去。”
“我也去？”季渊有点讶异，“为什么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