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谨在一旁看着,没敢伸手帮她。双臂虚虚拢在她的身旁,生怕她又是一声不吭地摔倒在地。
人终于站稳了身子,他垂首看着虚拢在怀里的那女子梗着细白的脖颈,一脸的倔强,心里心疼泛滥,随之而来是更多的疼惜和温柔。
人已经虚弱得快要说不出来话了,偏还是能竖起满身的刺,专往他心坎里扎。
“是我亲自设的局不假,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得你来。”徐丞谨缓缓说道,“如果这个漏洞百出的局,你都没识破。我告诉自己,等你出现之后,绝不放你走。我的离月冰雪聪明,识不破,不过是关心则乱。”
这番话,说得里子面子都翻了出来,宋离月顿时又羞又愧。
自己这段时间的煎熬和忧虑,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场试探的游戏。
眼里冒出委屈的泪,她硬是咬牙没有掉落,“……我要回去……”
见他没有点头的意思,宋离月立即转身,往房门口走去。
眼前一晃,一道人影晃过,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子就挡在了门口处。
宋离月真是被他无赖的行径气到不行,当即也没有什么好话,“……滚开!”
含着眼泪,带着哭腔,愣是把一句恶狠狠的话,说出了几分缱绻。
徐丞谨一愣,随即他好笑地看着宋离月,“离月,你骂我?”
自己舔着脸来找骂,难道她还和他客气不成。
“让不让开?”宋离月毕竟许久没有吃饭了,这一番折腾,已经耗尽了力气,有些气喘吁吁,“得饶人处且饶人,徐丞谨,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徐家的人都是要反了天,是不是?
在凌白山被小的欺负,这千里迢迢跑来这溍阳城又被老的欺负,千里送人头,一口老血哽在喉。
还没传喘匀气,肩头就被一双大手握住,宋离月没有力气反抗,大白眼都懒得甩。
伸手扶住她的肩头,徐丞谨一字一句地问道,“离月,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你说离开我,就离开我,我没有办法,不能阻拦你,还要助你一臂之力。亲手送你走,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哎呦喂,合着你可劲地气我,寒我心,都是我逼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