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洲在陶书筠手底下当过助理,那就代表着,他跟陶书筠的关系不会差。

    然后关洲不知道他俩是假情侣,这大半夜的,对象生着病,她如果执意要走,怕是会引起误会。

    贝奚宁只好点头答应下来:“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怕打扰你。”

    “不打扰。”楼爵说。

    贝奚宁没办法,只能跟着两人走向车库。

    她倒不怕楼爵对她做什么。毕竟以两人现在的身份地位,甚至外貌长相,大概也是楼爵担心更多。

    关洲直接将两人送到楼爵最近的住处,一个叫观澜公馆的大平层公寓小区。离楼氏大楼不远,楼爵上班的时候基本都住这里。

    两人进门已经过了12点。

    “困吗?要不要随便看看?”楼爵从冰箱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贝奚宁。

    “你也喝这个?”贝奚宁问。

    楼爵刚好又拿了一瓶出来,闻言顿了下:“有什么问题吗?”

    “是谁今天烧到39.2℃?”贝奚宁惊讶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打算用这个水吃药?”

    “不能吃?”楼爵表情难得有几分迷茫,像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钱人家的孩子不都是娇养长大的吗?”贝奚宁摇摇头,将他手里的水接过去,然后在厨房找半天,找到一个崭新的烧水壶,拆开来洗干净后开始烧水。

    这房子好几百平,但摆设极其简单,只有最基本的必需品。

    看得出来,楼爵在个人生活方面确实不怎么讲究。

    “谢谢。”楼爵靠在吧台边,看着贝奚宁忙碌,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烟火气”。

    贝奚宁将水烧上,叹了口气,说:“别以为年轻就可以什么都不讲究,身体一旦出了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听这语气,我还以为是我妈在跟我说话。”楼爵好笑,“如果我没记错,你去年大学毕业,今年才2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