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河,我这次发烧和上次全身冰冷是一样的,是我穿越来这的后遗症,不会有生命危险,熬一熬就过去了。”白与梦按住了他帮她穿衣的手。
江河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紧张的神情终于有了松动,不过仍是不放心:“还是去医院吧,医生能帮你缓解一点不适。”
白与梦摇头:“要是医生一量体温发现我都烧到40多度了,而且还有越来越高的迹象,可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那你要怎么解释?”
确实解释不了。江河不再坚持送她去医院,问她:“难受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现在还行。”白与梦弯腰要去捡被他扔在一边的睡裙,他没让她动,把睡裙重又捡起,给她穿上。
给她穿好衣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匆匆离开卧室,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根冰棍,还有一个装满冰块的冰桶。
他把冰棍包装拆开,递到她手里。又匆匆去了浴室,取来毛巾,放在冰桶里浸了浸,放在她手背试了试温度:“这个温度还行吗?”
当冰冷的毛巾触及肌肤的那一瞬间,白与梦的难受感觉减了一些,“很舒服。”
江河于是用冰冷的毛巾擦拭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上。感觉毛巾不再冰冷,又重新放回冰桶里浸了浸,稍微拧了拧,又去擦她的背。
很舒服,但也只是很舒服而已。身体里不知来自何处的烈火焚烧的痛才是最折磨她的,来自皮肤的冰凉感,并无法触及被灼烧的地方。
白与梦冰棍都不吃了,转过身去抱住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虽然死忍着没流眼泪,可是因为疼痛,她的身体弓成一团。
“哪里痛?”江河焦急问道。
“好烫,我好难受。”说着,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下来,实在痛到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他眼疾手快地将她接住,抱着她快速朝浴室走去,将她放进浴缸里,往里面放冷水。
“这样会不会好点?”他问她。
她点了点头,整个人无力的靠着浴缸,一阵疼痛袭来,她的身体又弓成一团,无力地躺下。
冷水已经快要浸没她的身体,她想要爬起却没有半分力气。就在此刻,江河跨进浴缸,把她从水里抱起,抱她在怀里。
大冬天的,这冷水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会好受,他将自己泡在水中,眉头都不皱一下。白与梦靠着他的胸膛,因为痛,说话的气息都有些微弱:“阿河,不要这样泡着,会冻着的。”
江河将怀中的人紧了紧,眼里都是心疼,可嘴角还是扯出一个笑容:“抱着你就像抱着火炉一样,一点儿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