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以为他出身豪门,必定从小锦衣玉食,不曾承受过任何苦痛折磨。

    实则不然,在过去的三十年中,他所承受的苦痛要比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要多的多。

    从五岁开始训练到现在,枪伤,刀伤,他受过的伤不计其数。

    甚至当初为了抗病,毒训练,曾一次次的将各种各样的病,毒注射入体内。

    那种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吞噬,每一分每一秒体内各处都在为了生存而战斗的疼痛,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承受。

    可是,那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的疼痛,在此刻那愈发猛烈的疼痛之下,似乎都已经不算什么。

    时间在疼痛之下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萧莫漓双眼通红,想着此刻楼上卧室睡的正熟的安子琪,想到她安静的睡颜,平静柔和的眉眼。

    那些疼痛似乎也变得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莫漓的承受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有温热的东西从他的鼻中,眼中,耳中,缓缓的向外溢出。

    他想要抬手去擦一下,尝试了两次,手上却是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微微垂眼,被汗水模糊的眼前,能看到有猩红的液体不断的从他脸上往下掉落,已经在地板上渐渐汇集成一小滩。

    脑海中传来一阵阵的眩晕,萧莫漓使劲摇头,不行,他必须保持清醒,不能就这么放弃。

    不然等安子琪醒来以后,看到他在书房中变成这样,该有多伤心,多痛苦。

    咬牙忍住那汹涌而来的疼痛,就在他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几乎要爆炸的时候。

    体内某处突然传来轰的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开推倒一般。

    而之前体内已经马上要爆炸的压力也在这一瞬间骤然减轻。

    一股股凉意顺着那些被撞开推倒的地方疯狂的往前涌去,随着那些凉意的涌入,那处经脉里边之前愈发汹涌澎湃的疼痛也渐渐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