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槊站起来,提起地上的皮抖一抖。
然后一把火烧掉赵韫的尸体——就地掩埋出两个土堆。
做完这些,两人隐身往京城方向回去。
这片鲜少有人来的林子里,两个荒坟静默地立在荒草丛生树木挺拔的深处,他们是谁?有着怎样波澜壮阔的人生,想是从此刻起便不为知——也无人祭拜。
人生便是如此,活着才是实实在在的。死了一切都是空妄!
两人刚到洗墨楼,远远的却见丁衣在大门口张望。
二人顿住脚步互望一眼。
“怎么跟她说?”姜小槊犯难了。
苏聘扭着腰直直走过去:“实话实说!”只见她走上前去,拍拍丁衣瘦弱的肩膀,“节哀!”
丁衣眼睛睁得大大的,望过来。姜小槊抿着嘴唇点点头。
“哇----姐——”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丁衣张嘴哭出声来。
她上前去,抱着伤心难过的人儿,只叹气——好不容易喜欢个人,就这样没了,可怜的姑娘。
还好,赵韫一直没有回应她,不然可得伤心死。
安抚好一会儿,丁衣才渐渐平复。
至于赵韫皮囊的事儿,两人默契地没有让她知道。
等她歇下了,姜小槊才蹑手蹑脚地去到后面的棺材铺,连夜连晚把伞做出来。
灯光下,一圈光晕罩在伞面上,柔和而诡异。
她旋转着伞,想着画点什么的时候,目光再一次被上面的缠枝金银花给勾住眼神——想起赵韫最后的话。
遂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