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匪在浴室里匆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客厅里面只有电视的声音响着,谈话声很有眼力见的安静了下来。

    整个屋子安静的氛围,将电视里演员的声音衬托的更加响亮,看的应该是一部家庭伦理剧,只听到有一个女性角色说着尖酸刻薄的台词:“……那女人的儿子,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文匪抬头看了这对夫妻一眼,什么都没说,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室。

    林德寿看到自己大儿子出来,望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父子之间早在他母亲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隔阂,两个人若是没有要事,经常是无话可说。

    回到这个所谓家的被窝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林文匪竟然觉得比在盛城自己的出租房里还要冷一些,他抱了抱身边唯一的热源板栗,听着它有节奏的呼噜声,失眠到天亮。

    早上是林德寿做的早饭,想来也是很搞笑,他母亲在世的时候,可能他连厨房里面的糖和盐都分不清,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反倒是任劳任怨的做家务,他该高尚的称颂一下,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吗?

    想来也未必,这个女人把他吃的死死的,很有手段,这女人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和这男人在一起的,防患于未然,怕他同样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他只是为自己母亲的一辈子感到不值!贤妻良母一辈子,确得不到好报。

    身为人子,他其实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很复杂。

    天气很冷,李翠芳舍不得开空调,她自己不觉得冷,也觉得别人也不冷,林德寿于是出去打牌,在棋牌室蹭空调,林文匪窝在房间里和板栗一起看剧也不错。

    林文匪喜欢看一些悬疑片,但是往往悬疑片会有一些恐怖的镜头,和自己的猫在一起看电影,他总感觉板栗真能看得懂似的。

    每次片场出现紧张恐怖氛围的bg,或者是出现一些命案现场,很血腥暴力的画面,他家板栗都会把头埋在自己怀里,避开这些情节。

    他家猫总能给他新奇的感受,让他总是有一种错觉,感觉猫身里面装的灵魂是一个人,现在还是个怕看恐怖血腥情节的胆小鬼。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林文匪专门挑了一个恐怖片,把他捉到自己怀里,强制它陪着自己一起看,造成的后果是,板栗全身的猫毛炸起,尾巴变得快要比身体还粗,最后一爪子把他的手机给拍掉在被子上,躲到了床的边缘,眼神惊慌控诉的看着他。

    林文匪充满恶趣味的嘴角扬起,眼睛眯了眯,扑过去双手掐着板栗的上身悬空垂直成一条猫围巾,和它对视:“你怕什么?难不成你还看得懂不成?”

    手机虽然被拍掉在被子里,但是声音没有关,这个时候声音传出来,阴森的背景音乐响起,伴随着一声突兀惊悚的尖叫声,板栗垂在空中的尾巴炸毛的更粗,当即喵呜一声,后腿一蹬,逃脱了林文匪的控制,跑下床站在门边上,愤怒的看着他。

    原来它是对声音敏感,林文匪自以为找到了答案,因为,没有人会觉得,猫真的可能看得懂电影吧?那就真的是灵异片或者科幻片了。

    “喵呜!铲屎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