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落荒而逃了,苦楝这才缓缓坐起身来。

    他偷亲了她,两次。

    苦楝忍不住抬手按在唇角,表情有点空白,更多的是茫然。

    小道士对她竟是这样的心思吗?

    在这燥热的夜风里,那唇上温热的触感好似还久久不散。

    修道之人是不可动情的,尽管她并不厌恶他那蜻蜓点水的吻。

    她要如何劝解小道士呢?

    她想起他紧张的呼x1,g净的气息,又有些心烦了。

    苦楝再度躺下,仰着头看那明亮的银月,头一次犯了难。

    若是她话说重了,那孩子会哭罢。平日里稍有不顺,他便气红了眼,若是拒绝了他,那他必然又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得可怜巴巴的。

    但若是不说,她又如何与他相处?

    不知何时起,文簇在她心中的分量产生了些许变化。

    若她还只当他是个消遣的玩意儿,她又何必为此苦恼。

    苦楝烦躁不安,只觉这孩子就是来克她的,她又何曾这样百转千回地考虑过别人心情了?

    罢了,装作不知道罢。

    她还是不忍心叫这孩子难过。

    姑灌山上。

    文簇醒来之时已过七日,道室内灯火昏暗,真宁立在一侧看那太极八卦图,听到他的动静回身看他,神情凝重:“文簇,你告诉为师,你何时动了凡情?”

    文簇将将转醒,听真宁一问脸sE大变:“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