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温以菱这一席话,齐延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

    按理?来说,他是应该松一口气的,然而看着对面的女子一脸被她说中的表情,刚刚提起来的那口气就这么憋在他的心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如温以菱所言,他确实隐瞒了许多事情,只是事关全家人的性命,不止是温以菱,就连齐蒙和?齐渺渺,也都一概不知。

    在这件事上,不知道的人反倒安全,齐延自是不可能跟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吐露真相。

    只是他没有想到,温以菱会这?般误会,确实是他的意料之?外。

    冗长的安静之?后,温以菱迎着齐延微妙的眼神,慢慢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只是她暂时还想不到关键之处,只得虚张声势地补充了一句。

    “齐延,我知道的可多着呢!你以后要是再来打探我的秘密,我就把你的事情都给抖搂出去!”温以菱为了表示自己的不好惹,故作凶狠道。

    自从听到温以菱刚刚那一番结论,她现在的威胁,可信度为零,自然没有被齐延放在眼里。

    温以菱见他不说话,只以为他是怕了,大言不惭道:“现在我们两个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仅不能互相探听对方的私事,还得为对方保守秘密,知道了吗?”

    齐延听后很是无奈,自己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藏私房钱吗?心里?虽是这么想,但还是莫名其妙地点了头。

    温以菱见他答应了,脸上自是喜不胜收,乐呵呵地说道:“齐延,那以后咱们俩就是同伙了!”

    同伙这?个词一说出口,两人好似就成了那等鬼祟之?人。

    齐延没胡乱接话,只是想到温以菱往日行事那般不仔细,自己以后,还不知得帮她遮掩多少次呢。

    说到底,他今日什么目的都没达成,反倒给自己揽了个擦屁.股的活。

    齐延摇了摇头,只觉自己是上了对方的贼船。

    温以菱却并不这?么认为,虽说两人现在还有所保留,但她已经将齐延视作自己的同伙。刚刚的约定更像是两人达成了某种奇怪的共识,如今再看齐延,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她自觉已经把事情都解决好了,此时倒是有工夫继续琢磨齐延的病情。

    温以菱柳眉微蹙,开?口道:“你也知道了,我其实已经帮你治好了双腿,只是不知什么缘故,那秦大夫又说你的病情严重了。”顿了顿,温以菱大胆猜测着,“依我说呀,要?么就是那秦大夫医术太差,要?么就是……”

    说到这里?,温以菱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