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两人的态度,简直云泥之别,就像精神分裂一般。

    “噗!”

    一个声音从庭院角落的巨大石柱边传来。

    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瘫坐着一个颓废的人影。

    这人一头金发,胡须也是金色的,却邋里邋遢的,头发和胡子全都发油而且打结了,如同沿街乞讨的流浪汉一般。

    这人手臂粗壮,以前一定是个雄壮的汉子,只可惜,他酗酒成性,一身的腱子肉快要磨平了,身上长出了许多痴肥的赘肉。

    “你笑什么?”女巫似乎被刚才的声音惹恼了,厉声问道。

    “哗啦啦!”

    颓废的人影身体前倾,脑袋伸出了阴影,暴露在一丝阳光之下。

    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将他的一半脸依然挡在阳光之后。

    他的脖子和手腕上,套着厚重的血色铁链。

    也不知道这铁链本来就刷着红漆,还是被壮汉的鲜血染成红色的。

    壮汉的仰起头,将瓶子里仅剩的几滴酒倒进嘴里,砸吧了几下,意犹未尽,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女巫的问话。

    “你在笑什么?”女巫声音低沉地重复问道:“索尔!”

    “你听错了。”索尔目光浑浊,低头说道:“我没笑,我只是……呛了酒。”

    “哼!”女巫冷笑一声,带着幻视转身朝外走去:“你不配嘲笑任何人,索尔,你连自己的武器都举不起来了。”

    索尔闻言,苦笑了一声,习惯性地想要喝酒,瓶口碰到嘴唇,才想起酒瓶已经空了。

    这个酒瓶,每个小时都会自动续满一次,这是女巫对他的补偿——他身上的锁链,每时每刻都在汲取着他身上的雷霆之力。

    他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无力地叹息了一声,身体后仰,缓缓退回了阴影之中,靠在了柱子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