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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藩亦道:“此事非同小可,本官也认为不容后宫以假乱真,干涉朝政。”

    谢明徽猜测他或是剑指王琛,或是因袁后不为他控制,想另择一个听话的,继续辅政。但无论谢藩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她的目标只是想将潘绣拉下马,治以重罪。

    一番准备之后,谢明徽净了手,就着傅延端上的铜盆,轻捧了药水,淋在婴孩臂上。

    只是那孩子手臂在药水中洗过几遍,浑然并无反应。

    众人不由大失所望,袁后却恨得双眼通红,又哭又笑,也行至文帝跟前,将头埋在他膝上痛哭。

    此时不发难,更待何时?

    袁后的兄长袁镜便将手中笏板往殿上重重一摔,仰天长嚎道:“此实乃天家奇耻大辱!主弱臣强,政令皆出台辅,天下如今哪有天子立足之地!”

    这话虽非为彭城王而说,却也正说在他心尖上。

    “骞虽力弱,但今日事,尚书令与中领军必要给皇室与宗室一个交待!”

    他忍耐到此时方才发声,当着满朝文武,无人能只手遮天。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要一个交待,又岂是一句道歉就可善罢甘休?

    权势更迭,历来伴随着血雨腥风。

    几人这番作态,先前质疑太子出身的,俱都心胆俱裂。尤以傅珉为首,他最早冲皇后发难,事情到此,不能掩住悠悠众口,这场乱局终要拿人祭旗。

    除了谢明徽与傅延,他似也难逃失势,等待彭城王秋后算账。

    谢藩长叹一声,黯然道:“我受武帝重托,自当为君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既有人质疑太子出身,皇后又无法自证曾身怀有孕,自当谨慎为上,不意竟遭小人利用,致使皇后与太子受辱。”

    “来人!将此妖言惑众的小人拿下,押入诏狱!”

    旋即有禁军上殿,要来捉拿谢明徽与傅延及袁氏。

    “且慢!”

    王琛却抬手制止:“这世上哪有立竿见影的药效?此时事关重大,不若再等一刻,再做定夺。”

    他若也学谢藩见风转舵,火苗或烧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