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快乐、恐慌、悲哀、悔恨，那都是别人的情绪。
现在带给李小允的，只有麻。
她盯着镜中面目全非的秃子，颤声问道：“我头发呢？！”
黎万泽笑眯眯地凑上前，俩人亲亲密密地挤在一起，他摸了摸李小允光滑的脑袋：“你见哪个和尚有头发？”
“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李小允表面沉静道：“我也从未见过女和尚。”
“你说的对，”黎万泽表情惊讶，带着敷衍的恍然大悟，又翻出一颗丹药：“那就这个吃了。”
李小允忐忑地接过丹药。“这又是做什么的？”
“你试试就知道了。”黎万泽避而不答，笑意促狭。
李小允盯着那枚棕黑色的小药丸，做了会儿心里工作。镜面映着身后目露期待的魔尊，李小允叹了口气，只得服下。
不到片刻，她身形拉长，骨骼拓宽，面目也变得颇为俊朗。
李小允一口老血堵在心口，颤巍巍地往下伸手，转而松了口气。
还好，没长出多余的器官。
黎万泽直起身子，“那日你我去璇玑宗的动静太大，恐怕有不少人都盯上你，莫问那老瞎子不会透露你的卦象，但我不能确定别人会不会查到你的行踪。”
“所以。”他又摸了摸李小允的头，没了细软的发丝，有点遗憾道：“如今你这模样，很少人认得出来，安全。”
认出来才有鬼。
李小允各种情绪顶到极点，现在竟然诡异地冷静下来。
黎万泽说的对。她现在灵根是假的，修为几乎等同于拿着武器的凡人，除去身体好一点之外，根本没任何能力与他人交手。
“这趟我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