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错了。”
李小允七零八碎地躺地上，听不见看不着，只能靠灵力感知。
不愧是修士，被碎成这模样还能思考。
九尾藤从石床上一跃而起，踩着满地血水，走到那堆碎肉前，蹲下，将散乱的肉块像搭积木一样慢慢搭起来，捡起两颗眼珠子放在最顶端，而后往其中注入妖气。
肉以极快的速度蠕动再生，等到勉强看出人形后，九尾藤才停止。
李小允跪坐在地面上，声带还没恢复，只能用眼神传递自己的无语。
平时，这种眼神会被九尾藤视为挑衅，李小允会收到更严厉恐怖的对待。
但今天的九尾藤，却用格外温柔地目光注视她，轻轻抚摸她血肉模糊的脸颊。
“李小允，你不怕这个，我让你再疼，也没有意义。”
李小允心想，咋就没意义了，你数值都涨到54了，再来点，不要停。
可惜说不了话，不然非得给他整两句狠话。
恍然大悟的九尾藤心情瞬间轻快起来，他这半个月已经把李小允的惨状欣赏够了，如今需要一点更有趣的刺激。
身体上的疼痛不会让李小允真正跪服于他；摧毁她的精神，把她变成傻子，也有些偏离初衷。
哀莫大于心死。
如果在她眼前撕裂沈栩微，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九尾藤拎起李小允，把她往空中一抛，三千余米的悬崖，落地即死。李小允听着耳际呼啸而过的风声，心中十分平静。
果然，不出李小允所料，一条粗壮的藤蔓卷住她的腰。九尾藤化作原型，兽身遮天蔽日，李小允是被他九条主尾的支尾的支尾卷住的。
随着一声长啸，世界轰隆作响，李小允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前一片模糊。
等视觉恢复正常时，李小允抬头望天，天上没有镜像一般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