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呵……”没想到翁子雨听到这话却忽然冷笑起来,她重新看向赵之双,凌乱的头发把她半张脸都挡住了,看起来就像个十足的疯婆子,她说,“我们没有做,但你,就不一定了。”
一句话,让赵之双顿时成了一棵霜打的茄子,他的嘴唇无力地动了动,似乎还想解释点什么,这时恰巧看见沐秋白他们出现,只好闭了嘴。
很快警察就来了,跳楼的人之一不出所料就是赵之双的父亲,这所学校最大的股东,另一个则是学校的校长。
赵之双的父亲在这里是个大人物,每天都是日理万机,谁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大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学校里,最后还和校长一起跳楼自杀。
等一切都结束后天已经黑了,沐秋白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了宿舍。
奔波了一天,大家都有点累了,简单洗漱后便准备各自回房休息。
魏耽叫住沐秋白,难得收起了平时的不正经,问沐秋白晚上需不需要人陪。
“不用。”沐秋白知道他们都在为自己担心,遂语气轻松道,“别紧张,搞得跟我今晚就要死了一样,照我猜测,在赵之双他们死完之前是不会轮到房客的。”
郁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目送沐秋白进了卧室。
魏耽又朝向郁钦:“唉,姓郁的……”
话才刚开了个头,郁钦就像没听见一样径直走进自己卧室,留下一声干脆的关门声作为回应。
客厅里顿时就只剩下魏耽一个人,他看着对面两扇紧闭的房门,状似牙疼地嘬了嘬牙花子,骂道,“这什么狗脾气,真不知道小白平时是怎么忍下来的。”
沐秋白坐在床边,隔着纱布轻轻抚摸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表情失神,足足过了半分钟,空洞的目光才重新聚焦,他扭头看了眼放在床头上的精致糖罐,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当晚沐秋白又梦见了阎良,只不过这一次他跳过了厕所里的那一幕,直接出现在了沐秋白卧室。
还是和第一夜一样,阎良先用刀割了手腕,当他开始抹脖子的时候,沐秋白忽然注意到在他脚边,似乎落着一张纸片,然而还没等沐秋白看仔细,阎良就割开了脖子,鲜血喷涌而出,糊住了那张纸,也糊住了沐秋白的双眼。
沐秋白猛抽一口气,就像一条濒死的鱼,从床上猛然坐起。
冷汗从鬓角流下,沐秋白也没空去擦,他抬起裹着纱布的手腕,一抹殷红正从纱布下缓缓渗出,很快就将那一片染成了红色。
“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沐秋白一惊,只听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沐秋白打开灯,下床的时候腿上一软,险些摔倒,他心中纳罕,明明算不上多么恐怖的景象,可每次梦醒,都会让自己变得衰弱无力,而且今晚似乎比昨天还要严重一些,这就是诅咒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