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外响起第一声动静时,郁钦就醒了过来,一双狭长的眸子在黑暗中分外清明,根本不像刚从睡梦中惊醒。
“郁哥哥,是我。”
沐秋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郁钦紧绷地肌肉顿时放松下来,他翻身下床,打开了门。
门外沐秋白额发湿淋淋地贴在脑门上,赤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他身型虽然偏瘦,身上的肌肉分布却很匀称,四肢修长,腰腹和锁骨十分漂亮,在朦胧的夜色下分外诱人。
一见郁钦,沐秋白就扑上去抱住他,暖融融的身体拥了满怀,灼-热的手掌贴在微凉的皮肤上,竟让沐秋白有种被烫到的错觉,他将侧脸贴在郁钦肩上,使劲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像要把刚才受尽折磨的鼻子好好清洗一番一样,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侧颈,郁钦的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了一下。
双手环住沐秋白,郁钦手上一用力,就像提麻袋一样把沐秋白直直提起来,转身放进屋里,用脚关上门,问:“怎么了?身上这么凉,冷不冷?”
“还好,受到了一点惊吓。”沐秋白有气无力道,“求安抚。”
于是郁钦侧过头,在他耳朵尖上亲了亲,又把人抱到床上坐下,顺手抓起被子,把两人裹在一处。
沐秋白被圈外郁钦两腿之间,后背靠着郁钦胸膛,很快就暖和了过来,他盘起腿,把晚上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
郁钦听完后沉吟半晌,说:“你有没有感觉,它说的衣服可能和你早上在湖边看见的那块布料有关?”
“你的意思是,小淡和叶飞兰的死都和我的经历一样,先在湖边受蛊惑,捡了水鬼的衣物,然后才在半夜被抓去做了替身,但是我虽然看见了衣服,却因为你的阻挠没有捡起,所以那只水鬼只是来我这走了个过场?”沐秋白想了想,又说,“可从晚上白汐偷听到诸葛岳和汪篱的谈话来看,诸葛岳应该知道这个死亡条件,而且从他的样子看来也没有任何异常,水鬼为什么又会去他的宿舍呢?”
郁钦微微蹙眉,开口却是:“白汐晚上去找过你?单独的?”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偏的有点太远了?”沐秋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顿了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郁钦,“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郁钦:“……嗯。”
沐秋白:“………………”艹!居然脸红了!吃醋的郁钦怎么这么可爱啊啊啊!
沐秋白仰头亲了亲他下巴,又把白汐偷听到的谈话简单跟郁钦重复了一遍。
“他们果然是那种关系。”郁钦说。
“嗯。”沐秋白打了个哈欠,郁钦过高的体温烘得他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