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灵归望着那染血的小手掌,神情恍惚,脑子里好似一片空白,又好似汇聚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和故事。
隋灵归苦笑一声,把手搭在她的掌心。
“是青莲的族长,不论什么时候,都该是风风光光的,不要未战先衰,玄冥轩者尚未来,就已失败了吗?反而让人觉得做贼心虚。”轻歌低声说。
“清者自清,想跟我说这个吗?”隋灵归借着轻歌掌心的力站了起来。
轻歌伸出一根小手指轻轻晃了晃,再摇摇头,说:“这世上从未有什么清者自清。”
“那……”隋族长蹙眉:“是什么意思?”
轻歌微微一笑,看向了摄政王,“隋族长,从被人泼上脏水的那一瞬,就已经洗不干净了。”
“果然如此……”隋灵归失落地低下了头,连血魔都这么说了呢……
轻歌挑了挑眉梢,笑意愈发的浓郁,“既是洗不干净,那便不要洗了,那就剥了这层皮送给仇敌。”
听到轻歌轻描淡写气定神闲的话,隋灵归却是猛咽口水惊出一背的冷汗。
隋灵归感到毛骨悚然,几乎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轻歌,“剥?如何剥?剥了便有人信吗?不,不会的。”
轻歌拍了拍隋灵归的肩,“他们信与不信,很重要吗?”
隋灵归诧然。
这一瞬,她竟是听不懂血魔话中的含义了。
想来也是,血魔比她的年纪还大,对人生的参悟和世俗的真谛,此等境地,必在她之上。
当然,也不知隋灵归得知在她面前故作深沉的姑娘娘年仅二十,严格来说未满二十,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想必面色一定是精彩万分的。
轻歌收起了笑,正打算朝玄机老人走去时,身后的隋灵归肃然起敬,道:“血魔前辈,可有办法?”
轻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长指轻晃,指了指太阳穴:“山人自有妙计。”
言罢,轻歌继而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