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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等到姜佩兮到了竹舍,靠在软椅上,慢悠悠喝着茶时,阿青还惦记这那个被贱卖的镯子。

    她一边给姜佩兮剥着核桃,一边嘀咕道:“殿下,那镯子您真不打算要回来吗?那可值钱了呢。”

    姜佩兮尝了一口茶,这老君眉虽好,可却素来不得她的喜欢。于是便撂到一旁,也拿了核桃来剥。

    “这镯子已经物尽其用了,还找它做什么?”

    “它怎么就物尽其用了?您不就是把它贱卖……”阿青顿了顿,想想那个价格,那才不是贱卖,于是换了个说法,“送人了吗?”

    姜佩兮拿着核桃敲了敲,敲不开,才拿过一旁放着的钳子,回道:“就算送给沈氏吧,也没什么的。”

    阿青越发疑惑:“您……不是送给那个胖墩了吗?怎么又送给沈氏了?”

    眼见阿青实在不开窍,姜佩兮不由一笑:“这开当铺的,倘若背后没势力,哪做得下去呢?”

    “啊?”

    “一个地方都当铺,背后必定站着那个地方的家族。”姜佩兮把剥好的核桃放到阿青面前,劝道:“多吃些。”

    阿青愣愣塞了一颗进嘴,似懂非懂:“殿下,您怎么知道这些事啊?”

    “阿姐跟我提过。”

    只不过当初姜璆提到这事时,是怒火中烧,大骂那些当铺仗着背后的世家仗势欺人,大幅度压低百姓典当东西的价格,一个劲把那些百姓往死里逼。

    姜佩兮对姐姐的恼怒无法感同身受,她不曾见过凄苦的生命,她一辈子都被供养在高台上,也被困在这处处是礼法规矩的世家里。

    阿青吃了好几颗核桃,却还是放不下,她抬眼看向姜佩兮,诚恳建议道:“殿下,那沈氏既然知道那是您的镯子,怎么还不送还给您呢?”

    说着,她越发坐立难安,她起身凑到姜佩兮身边:“殿下,我去给您要回来,成不?”

    姜佩兮点了点阿青的眉心,好笑道:“不过是个镯子,就值得你这么惦记?”

    阿青瘪了瘪嘴,拉着姜佩兮的手摇着:“那镯子是真的很值钱啊,殿下您能不能别这么慷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