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耐心地坐在一旁，没有茶水伺候，他倒也不在意，只是看着老板拿着放大镜看了一遍又一遍。
等了很久，胡青青有些不耐烦的轻哼一声，老板方才是醒悟过来，他朝着杨波两人看了一眼，“哦，不好意思，看得太过入神，忘记倒茶了，小李，快上好茶！”
老板高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从店内传来一声应答，很快，两杯香茗便是送了上来。
杨波道了声谢，从学徒手中接过茶杯，响起自己当初的学徒生涯，也是忍不住一笑，他看向老板，“老板，贵姓？”
“免贵姓李。”
“李老板，看得如何了？”杨波问道。
李老板略微沉吟，“这是邓碧珊老先生的作品吧！”
“老先生？难道不是女的吗？”胡青青有些惊讶，突然开口问道。
杨波与李老板相视一眼，都是摇头一笑。
杨波开口解释道“邓碧珊是老先生，可不是女士，他擅长鱼藻，又将日本画技溶于中国古典画的意趣之中，这件作品就是这样的代表作！”
“邓碧珊老先生的确是瓷艺大家。”李老板轻叹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他看向杨波，“小兄弟是打算卖出这件瓷器了？”
杨波点头，“家父入狱，身体不好，最近就要保外就医，所以急需一笔钱。”
胡青青朝着杨波鄙夷地看了一眼，她可不相信杨波这话，那日，她可是亲眼见到了杨波的父亲，很是气派，甚至后来还让薛家父子吃了大苦头，杨波真是睁眼说瞎话。
李老板“哦”了一声，“二十万！”
杨波轻轻摇头，心中却是一笑，如果不是最近雕刻技艺提高，连带着他的艺术鉴赏水平也提升了不少，他甚至都不一定能够看出瓷器上的绘画有何缺陷，这位李老板果然也没有察觉！
“六十万，不还价！”杨波道。
“这不可能！”李老板有些着急，“这个价钱太高，不可能会有古玩店答应的。”
杨波朝着盒子看了一眼，他把大盘拿起来，朝着盒子中放进去，“潘家园很大，店铺不下百家，多走一走，总有一家会给我满意的价钱。”
李老板右手轻抬，想要开口，但终究还是没有能够说出来，等到杨波走了几步，就要到门口时，突然高声道“五十万！五十万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