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偿用手撑着下颚,“论运气我输给了你,这座城池是你们的了。”

    祁怀还不急转身,便感到身后有一阵凌冽的寒风转瞬而至,她果断的选择了从高台上一跃而下,一道身影与她背向而驰。

    祁怀除了可以使用技能点之外,她根本没有习过武,就算她避开了岩浆所在的方向,但落地之时难免不会受伤。

    伯鸾手微握了一下,他跃身而起,从半空中接住了祁怀。

    二人落地之后,伯鸾别扭的松开祁怀的手臂,还退离了几步,将目光撇向一边,他手上也被

    余子真十分诧异的看着伯鸾,因为伯鸾很少会在意他人的生死,若不是他身为道家的掌门,他可能连道家弟子的生死都不放在眼中。

    祁怀亦是有些错愕,但她还是向伯鸾道了声谢谢。

    伯鸾微蹙的眉头松了一下,他刚转过眼眸去看祁怀,却看到祁怀目光落在了高台之上。

    刚刚祁怀为了躲避攻击,选择从高台上一跃而下之时,东默却迎了上去,替祁怀挡下了哪一击。

    东默天生本就敏感,尤其是对于危险。

    黑衣男子收回带着凌厉掌风的手,东默虽“不死不伤”,但他的做出的反应都是出于本能,他根本不会考虑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黑衣男子一击。

    东默被黑衣男子逼退掉下了高台,他目光微微失去了焦距,唇角渗出了血丝。

    祁怀抬眸看着黑衣男子,她现在的容貌与当初她在秦国当国相时差异较大,她倒是不怕赵砀可以从容貌上将她认出来,而她怕的是赵砀熟悉她的行事作风。

    黑衣男子一出现,周围的温度似乎瞬间骤降。

    祁怀检查了一下东默的伤势,不是太严重,以东默的身子很快就能恢复。

    即便隔着数米远,祁怀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赵砀身上浓浓的死气,这死气不同于杀气的逼迫感,反而给人一种死寂压抑的感觉。

    她曾听闻,秦王赵砀习得了一身的邪功,性情更是大变,嗜血、阴晴不定,赵砀甚至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杀人。

    若不是刚才赵砀本意不再杀她,她可能又要读档重来了。

    赵砀缓缓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张没了血色的脸,偏偏削薄的薄唇异样的鲜红,他虽消瘦,但仍能看出精致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