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单枪投中远处靶心,箭靶抖了几抖。

    “好了吗,师父,”

    刚甩枪出去的年轻人眼皮耷拉,好似刚睡醒不久。旁边几人也多少有点懒散,h勿迟将军吹着胡子瞪着眼:“什么好了,再不抓紧多练几把,迟早都要废了。别给我撒手!”

    贺昭手里也握着一杆银枪,已经耍过一番,身上发热,便脱掉了外衣,甚至连里衣也脱掉了,露出健壮的上身。

    h老将军于是催促:“都跟贺昭学着点,好好练!”

    说着目光一边总往外瞟,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过多久,一个青衫人影从场子外边经过。

    老将军看见了,忙别开头假装没看见,只认真严肃地督促几个徒弟练武。

    来人步子平缓,离得近了,唤了一声:“师父。”

    “锦融?”h老将军回头过来,看她这一身青sE礼服,招呼道:“从司天监回来的?”

    “是,”徐锦融似笑非笑,也不多言,“你们练武来了?”

    h老将军叨叨应和着,心里暗自高兴。这是司天监祭天雅舞要备的礼服,素雅庄重,她若这般装扮,便也总像换了个人一样温和谦让。

    而他絮叨很久也没见回应,停下来顺着徐锦融忽然凝住的目光看去,正见贺昭窄腰阔背,高大颀长的一身,一杆银枪在手,偶尔无意绷起手臂,JiNg壮的肌线便随之鼓起,顿时皱眉不悦:“贺昭,好好地脱什么衣裳,去穿回来。”

    贺昭抬眉,道了声是,便去拾衣裳,动作缓慢。

    徐锦融收回视线,跟几个同学招呼过,最后再偏头看一眼,贺昭系着衣带,正好也再抬眸过来。

    是夜,贺昭坐于房中,眉头略蹙,看似同平时无异,但常伺候的人都能看出,小王爷心情有些莫名烦躁。

    灯芯跳了跳。贺昭视线收回,再横眉望出,似乎在挣扎什么,高大的身躯坐在椅上,握着扶手,像一座冷峻的雕塑。

    忽有一声细响,落在本该安静的门外。贺昭眉心一动,顿时唇角略弯,往后靠回,悠哉拿起了手边的茶盏。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