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擎夜读>都市>圣杯传奇 > 第二十二幕(高难度体位,疯批美人,克苏鲁人外的窒息)
    “我操,这北地蛮子可真是不讲究,这国王的宫殿怎么会这么臭,比中土大陆的下等窑子还要臭。”福斯塔夫一边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仿佛永远不见天光的极夜,让每个人的脾气都变得更加暴躁。有那么一天,福斯塔夫没个人形地倚靠在船板上,对着尤利西斯歪嘴一笑:“妈的,你可把我,哦,不,是这一行所有人都坑惨了。你看,先是你个大男人,不知道中了什么咒术,长出了女人的小比。哎呀,不说了……你脸红了,再说下去你要杀人了。还要和教会和这路上大大小小的狗娘养的,还有妖魔鬼怪对着干,还有这……这虚无缥缈的圣城啊,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我看我也没命拿那大堆的财宝了。我们这一行人啊,迟早都要被你害死。可惜啊,你的儿子还和你相认不久啊。”

    “不过我是无所谓这烂命一条啦,不死在和你的旅途中,也终究不会得到好死的。毕竟你在战场上救过我那么多次,就当是把一条条命都还你好了。哈哈,说到这儿,其实还是要趁机好好享受一下这船上的婊子呢。虽然屁眼又黑又松,但长得像样点的,都被海盗玩死了好几个,再不抓紧的话,连渣滓都要没了,哈哈……”福斯塔夫豪放的笑声回荡在漆黑的天际。

    是的,是他,把他的朋友、仆人、三个孩子拉上了不能回头的征途,一条看不见终点的不归路。似乎是冥冥中的一股神秘力量,推动着他们不断前行,帮助他们次次逢凶化吉,却让这旅途变得越来越诡异莫测。仿佛是风浪不断推动着残破的小船,驶向未知的角落。

    而且他又何曾想到,自己会变得如此沉沦堕落,身体被改造得如此不堪。甚至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最荒唐的迷梦中也不曾出现过的,和一个比他儿子年龄还小的孩子……但是他的光明之道,是活着才有希望,是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会继续走下去。正如很多年前,当他在波斯战场上身受重伤,仰天倒下,映入他眼帘的是沙漠之上群星闪耀的夜空,那里有着亘古不变的神的启示……

    一阵阵沉郁的号角声将尤利西斯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时才注意到,维京的宫殿不知为何,竟是像遭受重创一般,壁画被剥落得斑驳淋漓,光明神教象征的雕像被打砸得支离破碎。

    进入王宫议事大殿的时候,尤利西斯终于搞清了臭味的来源,原来大殿里竟然被摆放了数个腐烂的山羊头,上方燃烧的红蜡滴落羊头,仿佛鲜血淋漓。大殿上无数个披散着长发的维京壮汉对着他们虎视眈眈,他们几乎衣不覆体,仅用毛皮堪堪遮住下体,露出雄健的胸肌、腹肌、以及结实的大腿。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手腕上的护甲,缀满了无数长钉,仿佛荆棘丛生,令人胆寒。

    “我操,这些北地的蛮子还真是不怕冷。”福斯塔夫一边睁大眼睛回瞪回去,一边在尤利西斯耳边咕咕叨叨。一边又下意识地裹紧了裘皮大衣。福斯塔夫出身于中土大陆最南端的,沐浴于烈日与橄榄树阴影下的海岛国家,对于这严寒的北地气候,自然不能适应。

    王座之前,一个修长挺拔,淡金色的长发垂至腰间的身影背对着他们。尤利西斯认为以他的年龄,绝不会是与丹玛斯爵士通信的那位维京王。那人回过头来,是一个脸型略显容长,原本睫毛浓密、面目秀丽的年轻人。之所以说是原本,是因为他为了增强气势,不但留了维京男人常见的短须,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的脸颊两侧竟然割了左右对称的道道斜向上的伤疤,犹如北海鲨鱼的鱼鳃一般。

    “先父已于尊贵的客人们到达的一个月之前不幸仙逝。但无论哪一任北地之王,都会履行对于神圣帝国与光明神教的承诺。”

    “我将带你们……参观神圣家族大教堂。”贝奥武甫,年轻的新任维京之王,对着尤利西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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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圣家族大教堂,坐落于一条宽阔大河的河岸边,教堂的后面,是层峦叠嶂的群山,以及深不见底的黑森林。此时河面已经完全被冰封,白雪皑皑一望无际,令维京王的马车一行通行无阻。它的建筑风格和中土大陆高耸入云,雕塑繁复瑰丽的光明教堂迥然不同。它通体漆黑,木质结构层层叠叠蜿蜒而上,仿佛在一艘冰雪交加的狂风巨浪中飘摇的海盗船,又仿佛一条鼓起全身鳞甲试图冲破冰霜束缚的黑色巨龙。

    “呵呵,外来的客人们有所不知。因为我们极北苦寒之地,财力不足,根本无法重新修建供奉光明之主的圣殿,所以,这座北地的象征,竟然完全是由原本异教的神殿改造而成。话说这北地的异教啊,比中土大陆神圣帝国的历史还要久远的多,据说崇拜的是比光明之神和深渊之主还要久远,还要伟大的存在……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其实,自从我十八岁以来,就不曾来过这儿了。”贝奥武甫的声音冷冷沉沉,配合着北地的抑扬顿挫的口音,仿佛悠扬的乐曲,但不知为何略显阴柔。

    此时应该已经是入夜了,但在这极夜的极端环境下,昼夜的边界也已经模糊,只有一阵阵凌冽的寒风,让尤利西斯这些外来者几乎无法呼吸。数名维京大汉推着一个比特洛伊木马还要巨大的木制人偶,仔细一看,人偶由错综复杂的木条编织而成,中空的内部似乎还有影影绰绰的黑影攒动。这些维京大汉的造型更是怪异,脸部都被油彩涂得苍白,眼睛处却被黑色颜料画得深邃空洞,间或有红色颜料滴落,仿佛是久远的坟墓里挖出的具具尸体一般。一个壮汉朝着尤利西斯他们示威,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

    另一个壮汉一把火点着了人偶,随着火势蔓延,人偶中传来了凄厉的叫声,原来里面关着的竟然是活人!尤利西斯眉头紧锁,不由握紧了佩剑。

    “点燃巨型柳条人,用其中的异教徒献祭,是维京海岸的传统。”熊熊火光之下,维京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好久没有来看过这座异教的教堂了,真是怀念啊——所以,今天就向它永别吧。”在福斯塔夫一行人不由自主的惊呼中,维京王优雅地一挥手,无数支火箭向着庞然大物的教堂射去。教堂迅速燃烧了起来,木质结构在火焰中噼啪作响,仿佛是黑色巨龙在火焰的折磨下呻吟。此时北地广渺的夜空之上,突然降落、流动着道道如轻纱一般的绿色极光,将这教堂毁之一炬的景象映衬得更为雄浑壮观。

    “为什么!”尤利西斯不禁怒火攻心,对着维京王拔刀相向。

    “哈哈,为什么?对于我们伟大的维京民族来说,这鸠占鹊巢的光明神教的教堂才是异教。当初光明神教烧毁了我们神圣的古迹,今天我们又为什么不能扫荡他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