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擎夜读>都市>圣杯传奇 > 第三十三幕(草原X奴的悲惨,纯爱)
    忽而之间,地动山摇,地下洞穴巨震,大块大块石头砸向木舟。众人无法,只能奋力逃生至地面。但逃到地面后,又是另一番胆战心惊的景象: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万马奔腾,百兽奔逃,夹杂着大批牧民打扮的人群也一同逃窜,时而发生踩踏。他们无法,只能先随着人群一起奔逃。

    但是,待到稍微安全一些的时候,一副异乡人打扮的他们,又免不了与这些好战的牧民短兵相接。虽然一行人个个武艺高强,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不过对方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原因竟然是因为小女孩玛丽亚。此时小女孩已经失去了奥古斯丁那易容法术的遮掩,露出了她白发异瞳的绝美容颜。那些草原牧民一眼看到后,竟然纷纷倒地不起,对她三拜九叩。拖了小女孩的福,他们这些俘虏也被好生安置,并被安排了一位精通中土、罗斯以及草原民族语言的俘虏作为翻译。

    这名翻译名为格里高利,相貌清秀,举止文雅,看得出是罗斯贵族出身。他乡遇故知,他一边紧紧握着同乡德米特里的手,一边热泪盈眶地大吐苦水:“太好了,总算遇到自己人了!你们不知道,我这几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在这些金帐汗国的野蛮人手下讨日子,已经像是生活在地狱之中了。偏偏还莫名出现了一头强大无比,而且神出鬼没的怪兽,搅得草原破烂不堪,牛羊大批死亡,整个整个的部落在它的脚下被碾成肉泥。你们被抓的那一次,就是怪兽又弄得地动山摇了。我也不得不随着部落一起迁徙。”

    尤利西斯心头一紧:这是最坏的结果了吗?他们不但没有直接到达圣城的地下河,连目的地之一的罗斯公国都堪堪错过了,反而是到达了敌人——游牧民族金帐汗国的腹地之中。

    “不过,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我的家人马上要把我赎回罗斯了!”格里高利的眼中出现一丝希望的光芒,但是这丝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急急地把尤利西斯的头按下,并赶忙示意后面眼神飘向了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克里斯蒂安也低下头:“你们长得太好,被那些野兽们看到可不得了。”

    在他们走过的那一路,竖着几十根大大小小的木桩,上面各绑着一个赤身裸体,但身形略显瘦小的男人,有罗斯族也有草原民族,无不是嘴唇干裂、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随着一阵阵呼啸声,一群牧民策马而过,来向着这些奴隶直冲而去。在草原的幕天席地之下,这群野兽开始了种种惨无人道的行为。

    一个饼脸眯眼的粗壮汉子,几下解开了腰间的兽皮,脱下自己满布泥土和脏污的裤子,掏出自己粗大却肮脏的阳具,熟门熟路地塞到了一个瘦弱的金发青年的嘴里。抽插了没几下之后,突然骂骂咧咧地退出了,将自己的阳具抖动了几下,将一泡热液全部浇在青年伤痕累累的瘦弱身躯上。

    他的同伴一边嘲笑着他,一边把绑在另一个木桩上的奴隶揪下来玩弄。但他也不操奴隶,或者说是操厌了吧,更乐于对奴隶进行残酷折磨。只见他先是把奴隶系在马屁股的后面,逼迫身体状况已到极限的奴隶跟着马奔跑。最后奴隶体力不支,一下扑到,生生被不及止步的奔马拖了百来米。

    对于奄奄一息的奴隶,粗汉也不想放过,掏出一个似乎是用公牛角制成的长长的杯子,不经润滑就塞到了奴隶的下体之中,用这玩意代替阳具,一上一下地操弄起奴隶来了。但是奴隶的后庭竟然也没有流血,还不得不配合地大声叫喊。操了几下之后,粗汉失去了兴致,把角杯扔到远处,示意奴隶像狗一样爬过去捡。奴隶在爬的过程中,外圈发黑的直肠已经完全脱出体外,再也收不回去,可见他的下体已经被调教得松垮成了什么程度。

    格里高利脸色煞白,低声说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蛮子们抢来的罗斯平民,少部分是不够身强力壮的他们本部落人,被称为,羊奴,。在这世道下,女人在草原是稀缺资源,不是献给贵族,就是要负责生育,不能轻易玩死——所以这些体弱的男人羊奴就被他们尽情玩,玩死了也不可惜。玩不死的,就送到抵挡怪兽的第一线,当做怪兽脚下的渣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如果是草原大饥荒的时候,羊奴们还会被充当两脚羊,就是食粮……”

    “本来我也是逃不了的,幸亏我还有靠山……”

    格里高利正说得出神,忘记了抱紧手中的羊皮纸。一阵狂风刮过,纸朝着羊奴的方向四散飞去。格里高利这时竟然忘记了怯懦,径直向着那个站满了危险大汉的地方飞奔而去。但还没等他把散落的羊皮纸全部捡完,就被一群面露凶光的大汉重重包围。那个用角杯玩弄羊奴的汉子,似乎还有几分顾虑,在领头那个的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但领头的眯眯眼却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一双肮脏的手眼看就要把格里高利抓起。

    尤利西斯及时出手,不一会儿就解决了这群乌合之众,扶起格里高利远远逃去。

    格里高利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为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在我被赎回罗斯之前,如果您要我往罗斯传什么话,或者是带什么我能够带的人,我一定遵从。”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失而复得的羊皮画卷,仿佛是不可让渡的珍宝一般。尤利西斯看到羊皮纸上的内容,不过是罗斯正教中的天使画像。但与纤细干瘦的传统风格不同,这些天使完全是有血有肉、年轻英俊的男子形象,甚至还带着一些东方风情,画风也让尤利西斯感觉有些眼熟。

    格里高利对他投以赞许的眼光:“不愧是中土大陆的贵族出身,眼光非同凡响。大言不惭地说,我其实是中土大陆第一大画师伦布朗在罗斯的传人。我师傅逃到罗斯的时候,已经缺了右手和左脚。据他所说,是在法兰德斯当宾客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有一天,全城都被吃人僵尸所占领,之后又被一把怪异的绿火烧成灰烬。天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但他的霉运还没有结束,光明教会认为他是被魔鬼附身,才能保住性命,在中土全境对他展开追杀,导致他不得不逃到罗斯这个鬼地方……我师傅可真是作死的能手。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为了在草原写生,带着几个随从就离家出走,导致直接被在边境打秋风的金帐汗国蛮子们抓住。好在遇到了他……不然我也会跟那些羊奴们一个下场了。”

    格里高利的眼神,仿佛和思绪一起飘向了远方:“看来……他的地位和处境,比我想象得还要糟……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这一走,就是终身不再相见……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把他的样子,画进我将来所创作的所有圣像作品之中,从此之后日日对着它们,想着、看着……”

    虽然格里高利只字不提和“他”是谁,但尤利西斯通过那双被诅咒过的,能参透情欲的眼睛,还是轻而易举地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故事。

    一个是深陷草原的金发罗斯青年,另一个,则是老汗王与罗斯女奴所生的,看似地位尊崇,却仍因为血统和清秀的长相而受尽白眼的混血黑发青年。他在穷凶极恶的族人手里救下了他,使他免于沦为羊奴的命运。对于中土文化的共同热爱,使得他们越走越近,或策马在草原上写生,或是秉烛夜读典籍。终于有一天,他们的感情越过了友情的界限,防线如同被怪兽践踏过的草原一般土崩瓦解。

    然而,先是他那罗斯贵族的矜,持和根深蒂固的正教信仰,让他不敢直视这段感情——但是,随着恋人一次又一次地被他的兄长,也就是新任大汗派往对抗怪兽的第一线,九死一生地回来之后,他下定了决心,再也不愿意逃避了——但是这时候,恋人又退却了。每次在帐篷中、烛光下的亲密,他们之间都仅限于拥抱、亲吻、爱抚,有几次恋人都已经双眼充血地如同一只野兽,已经到了理智崩溃的边缘了,却还是生生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