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下略显焦躁的心绪，慕渊等了许久，见两人依旧在背过身一起小声交谈，芳芷还特意弯着腰，更加凑近紫芙，两个人几乎一个高度。
离得不算远，慕渊能看到杜蘅脸上灿如艳阳的笑意，桃花眼微弯，潋滟勾人。
彼此似有无数话要说，相谈甚欢。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慕渊眉头越绞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总算停下来，杜蘅还一脸地意犹未尽，几乎将紫芙视作知己。
这人年纪虽小，却又很多奇思妙想的点子。
经商上，他们都是一类人，与他称兄道弟一点也不为过。
慕渊自身受教的涵养，不容他去贸然打断别人的话。
见两人停下来，慕渊这才压低声音，沉沉喊了一声，“紫芙，过来。”
嗓音沉得厉害，一如既往地平静。虽听不出喜怒，但紫芙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慕渊的不高兴。
身形一转，抛下杜蘅，立马小跑到慕渊面前，脸色微微红润，仰头望着他，“大人，叫我何事？”
眼前这张肌肤雪嫩、容颜精致的脸，尤其是那双晶亮清透、眼型极漂亮的杏眼，都让慕渊心里那股怪异感再度袭上心头。
找不到根源，慕渊便将其忽略掉，鸦羽眼睫微微垂落，在眼睑下敛起一层阴影，声线微哑了两分，却依旧带着自身的清冷，“教习你功课，莫不是忘了？”
一听到又要听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紫芙原本因即将暴富，还高兴的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表情转变实在太过明显，让慕渊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想到紫芙前两天还兴致颇深地翻开他的书卷翻阅，写下自己的感悟。如今与芳芷接近才不过一天，就已经让他对听夫子说教、学习道理一事的兴趣大大缩减。
果然不能放任他与芳芷走得太近。
紫芙以前那般好学，若是变成邻里小孩时不时逃课，整日只知玩乐……
这个假设，让慕渊心里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