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觉得小世子这个反应实在有点太幸灾乐祸,不得不再次清了清嗓子,正色提醒道:“这是在帝京城,不是北境,小世子一定要注意言行举止。”

    云泱撇嘴:“你可真不愧是大哥调.教出来的好手下,和他一样古板无趣。”

    提起大公子云濋,云九面上不觉露出些笑意,道:“大公子沉稳果断,军中人人钦佩,怎么到了世子这里,就成古板无趣了。”

    云泱腹诽,就是古板,就是无趣,嘴上装作不在乎的道:“好了我知道啦,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九点头:“今夜死的这个阴月不是普通阴月,而是秦楼头牌,色艺双绝,命唤青奴,在京中颇有些名气。但其人心高气傲,除非是真正的达官显贵,普通公子哥的牌子根本不接。数日之前,这位青奴曾花费重金托人往东宫打探太子行踪,并在太子回府的路上故意施计与太子偶遇,似乎是冒充太子的一个什么故人,结果事情败露,险些命丧在太子剑下。”

    又是冒充故人?

    云泱眼珠一转,不由想起之前在云来居那次,狗太子似乎也把他当成了碰瓷的。

    “那个家伙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可有出现?”

    “并未,出事后,属下一直在外面守着。”云九眼皮一跳:“世子怀疑人是他杀的?”

    云泱摇头:“不会。那家伙怕虫子怕的要命,怎么敢玩蛊虫。”

    只是,那家伙不玩蛊虫,却有另外一个家伙会玩。

    云泱突然有点心烦意乱,左右今日也不可能有什么进展了,便吩咐云五:“先回去吧。”

    **

    “殿下。”

    秦楼前,见元黎策马而来,柳青忙趋前行礼。

    元黎面无表情的翻身下马,边走边问:“可让仵作验过尸了?”

    “已然验过。”

    柳青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习惯性薅了一把颌下所余不多的稀疏长胡。

    元黎脚步微顿,冷冷一眼横过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