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也被一夜的雨水给泡得惨白，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着都有些吓人。
不过，和这些表象不同的是——他的语气、神情，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可以这样认为吧，”李天铭想了想，嘴角翘起一抹淡淡的戏谑，道，“不过，实话告诉你，如果我知道是你，那结果可能是一样的。甚至，现在你肯定都还见不到我。毕竟……你可已经不是你说的，杨家的少爷了。”
燕京本来不大。
流圈子更是小。
杨凌云被逐出家门的消息，事之后不出三个小时已经被许多人知道了。李天铭当然也在其。
看到这个昔日时常被拿来和他较、也算得同辈佼佼者的家伙，如今沦落到这般天地，李天铭忽然觉得有些快意，很是好笑。
于是他笑了。
笑得一点都不掩饰，嘲弄味道也十分明显。
杨凌云当然看到了这笑容。
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很淡漠地道“那你应该庆幸这一切的偶然。不然，损失最大的，是你自己。”
“哦？损失？”李天铭嘴角的那抹讽刺顿时更加浓郁了，“我可不觉得，不见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废物，会对我造成什么损失。”
“损失是，你会和我一样，被杨天那小子，狠狠地踩在脚下，”杨凌云道，“如果你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你大可以现在把我赶出去。”
李天铭听到这话，眉头顿时皱了一下，笑容也缓缓敛起。
他顿了顿，道“你的意思是，你被逐出家门，是那小子干的？”
杨凌云被逐出家门的消息是传开了。但原因，杨家并没有公布。李天铭也并不知道。
“没错，”杨凌云很干脆地道，“是那小子害的！”
一直保持着冷漠与平静的杨凌云，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也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眼的红血丝，也仿佛更多更红了一些。
“原来如此。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一样，折在那小子手里？”李天铭撇了撇嘴，道，“时至今日，你难道还觉得你能和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