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都是危险和冷血的，亡灵也是极具攻击性的，心理极度扭曲的异类。
等史卫克的灵魂第三次从剑体中出来的时候，史卫克汇总了这样一点，他对血骷的了解，又加深了一步。
索菲亚似乎就想看他的笑话，也许她没料到史卫克一出来会这么说。
第三次，史卫克在剑体中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我很有成就感，亲爱的老师。”
“那好，请你向老师汇报一下，成绩是否及格。”
“我终于和其中的一只亡灵达成了协议，他的外号叫迟到狂人，他说，他生前是个伟大的小丑艺术家，他的作品风靡整个西境和北境，他就是这么说的，他准备去说服其他的亡灵帮我做事。”
索菲亚沉吟很久：“冒昧的说，你是我教过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差的垃圾学生。”
“不，老师，我是按照你的方法去做的，武力征服，可他们都不怕死，所以，我想换一种方式，以德服人，迂回前进，欲擒故纵。”
女巫师鼻子里哼了一声：“笨蛋！”
老师弃学生而去，学生在石墙上反思，难道我又错了？
史卫克这回进去后，的确没受到任何人的攻击，连个人影都没有，亡灵都躲起来了，它们像躲避瘟神一样躲避它。
剑体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剑体中的水晶世界可以说它有边界，但幻影重重，扑朔迷离，你永远走不到边缘。
亡灵可以以一个实体人存在，也可以以一道虚渺的小烟圈，或者一个光点存在。
这就是最麻烦的事情。
史卫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逮着一个正在山顶发呆自语的小丑，有缘分，在九塔城堡的时候，史卫克生成的面具就是小丑。
史卫克之所以逮着他，是因为这位伟大的艺术家入戏过深，不论在哪里，他总觉得自己不是亡灵，还活着，活的很荣耀，他的头顶的光环可以照亮地狱，他时时都沉浸他的小丑世界中，他时刻都在想着如何取悦他的观众。
这是个不怎么正常的亡灵，但没找到，总比找到强，哪怕就是一个。
威逼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称兄道弟，终于，那位绰号叫迟到狂人的小丑答应为他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