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太过随性,体态松垮,重心不稳,挥剑时脚步与剑招完全脱节,虽是个壮汉,剑术却与稚童无异。

    你侧身躲过,准备好的迅捷动作法术甚至都不需要施放,你只要将你那柄附魔了“高等魔化武器”的长剑,顺着他挥舞的胳膊下方的铠甲空当处刺进去,如同戳破一只水袋,他连最后的声音也没发出来,嘴里便沁出了血沫,瘫软在了中军帐前。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声中,你将佩剑上的血珠擦干净,“给他换上女装,舌头割掉,尸体送回他家人处。”

    “都督剑法高超,为诸将所不及,想来雍桓死亦无恨,可是他罪不至受此辱尸之刑啊!”与雍桓交好的别部司马周安扑通一声,跪得痛快,“他人已死,末将求都督给他留个全尸!否则如此运回成都,他家人该如何承受?!”

    “可以啊。”趁着其他武将没下跪时,你答得十分爽快,这个眼圈通红的武官刚露出一丝感激时,你赶紧把话说全了,“你替他么?”

    周安脸上的肌肉僵了,“都督何意?”

    “你看,”你耐心地说,“总要有一个佞幸,不是他,便是你,当然,若你胜了我,那便是我。”

    “都督?”蒋琬上前了一步,刚想劝阻,被你挡住。

    你又追问了一遍,“所以,你替他么?我也可以不杀你,战时不能卸甲,我来寻一套钗环送你,每日穿戴整齐,与将士们取乐如何?”

    这极其过分的话语声一落,果不其然你听到接二连三的愤慨之声,“都督何以欺辱属下至此?!我等宁可战死,也不愿受此羞辱!”

    “可以啊!”你立刻接话,“我羞辱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有违抗军令的勇气,没有战死的勇气啊!”

    ……你竟然又怼住了一片人,不过毫不意外,你从周安的眼里也看到了极其强烈的怨恨,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乖乖起身,回到了诸将之中。

    “那么,明日起中军下船于南岸步行,前军赶至羊渠设防,还有人有意见吗?”你四周看了一圈,十分满意,“散帐吧。”

    你哼着歌,回了中军帐,紧跟进帐的是蒋琬。

    “都督如此,不怕军中武将生异心么?”

    “我不如此,你看他们生不生异心?”

    蒋琬一脸焦急,又开始在帐中陀螺步,“军纪废弛,整顿亦非朝夕之功,都督如此,到底逼迫太过!”

    “那……”你试探性的问,“要不,公琰去写封信给陆逊?”

    他没明白你的意思,脚步一停,疑惑的看过来,“写信给陆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