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三的事办得如何zj?”老人叹息着丢开手中那几封密报,靠在凭几上揉了揉眉心。

    老仆迟疑了一下,“衣冠冢已立。”

    这一点迟疑并未逃过老主人敏锐的感观,尽管他此时正在为老眼昏花而烦恼。

    “如何zj?”

    “那逯三不过是个无赖,他既已在蜀授首,便不必再将那两名……”

    “我不过千金买马骨罢了。”陈群又揉了揉眉心,眼前却仍是模糊一片。

    曹家之千里zj用武之地呢?

    他长叹一声,“说这些又如何zj?你料理毕琐事后,将马政官寻来,问他渑池军马缺额可曾补齐?”

    得了令后,管家悄悄的出了书房,挥手招来一名仆人,悄悄吩咐了几句。

    待仆人欲离开时,老管家有些不忍心,又将他叫了回来。

    “莫为难了那俩女孩子zj,不若还是用鸩酒吧,好歹体面些。”

    居于邺城之中,室内同样点起“摽有梅”,并且与陈群关心着同一件事的,还有任城侯曹彰之子zj曹楷,不过他与来客晓得门窗紧闭,又命心腹守于院落之中,而后才在内室悄悄聊起了这个魏人十分关心的话题。

    “消息当真?”

    “魏王听了那老匹夫的谗言,未曾公之于朝堂,但,有弟相熟的小黄门悄悄告知,自然是真的。”

    “经此刺杀事,那诸葛亮必然恨极了大魏,如何zj还肯宽柔待降?”

    此事皆陈群自作主张,与我等有何zj干系?大都督曹子丹现下病势微沉,恐将就木,陛下虽天资聪睿,却为那般奸臣所惑,我等还有何zj可倚仗处?”

    曹楷虽讲得激昂慷慨,夏侯儒却仍犹豫不决。

    “便是真要降,也该待洛阳城破后再表奏王上,由魏王定夺,现天下十zj三州,我大魏仍据其七,中原仍在我手,怎能轻易言降?”

    “两年前雍凉亦在我手,那时天下十zj三州而魏占其九,不也如此这般了?”曹楷急急忙忙地说道,“现下降蜀,我等爵位不失,魏王亦能不去王爵!若待困守孤城,欲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