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宁今年也不过三十有二,他成亲早,有了大公子的时候也不过十七,现在正是一个男人浑身魅力最为浓厚的时候。

    他嫁给长安侯是相敬如宾,长安侯玩她的男人,他就在佛堂里念经,只是这么多年来他就一个儿子,膝下无nV,到底还是有好事者想说闲话。

    谁知道常清宁手段了得,这不声不响地就让那些人闭了嘴。

    说到底,他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闺阁男子,看人和用人的手段他都有,常年一副慈悲清净与世无争的模样,不代表他真的菩萨心肠了。

    “今天怎么没看到阿墨?”常清宁想起这个时候程墨在以往已经会给他禀报事物了,他安排程墨在后院也就是为了盯着这么多人。

    长安侯是不理后院乌烟瘴气的,还得常清宁来整治。

    “也许程管事有事情绊住了,这几天听说挺忙的。”小侍不敢看常清宁的脸,倒不是说他生的多么威仪,只是气度。

    他觉得看一眼都是玷W。

    真有人面皮能生得跟仙人似的,骨相均匀,无处不好,更多的还是眉眼里一GU悲天悯人的澄净,好像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到了君侯眼前,那都是藏不住的。

    常清宁看着年轻,皮r0U依然紧致,一双凤目完全敛去情绪,乌黑的发些许落在脸侧,衬得如同一尊观音雕像。从头到脚一身素白衣衫,说他是风流不像风流,说他是无情不像无情,就是难言的意态。

    看人一看皮相二看举止,最终还是看意态。

    他还没出阁的时候,人都说常家大公子人如美玉天然雕琢,小侍现在也知道这话不假,还没说出他十不足一的气韵。

    常清宁垂睫:“他倒是挺忙,这次办事应当是不会出错了。”

    小侍附和地说是,“程管事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为君侯尽心尽力,这次端花宴应当是尽善尽美的。”

    常清宁对这话题不是很感兴趣,别人觉得这是见贵人的机会,可常清宁不喜欢嘈杂的场合,更厌倦曲意逢迎的嘴脸。

    他没什么表情,低头折了一枝花。

    花丛里头的冯翘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自己,只能把腿贴在程墨身上,屏住呼x1,偷偷打量他。冯翘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了。

    “嗯?这花枝怎么断了?”她听见那清泉般的声音说。

    冯翘不敢出声,但是气,就掐了一把程墨的腰,程墨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这隔着一线,可不就是一把刀下面t0uHUaN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