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简念站在老孙他们中间,扬起笑容甜糯地叫道。

    谢温卿懒洋洋地揽着她,像是没骨头般将下巴靠在简念的肩膀上。

    汪凯道:“哥你回来了?”

    陈故点下头将伞置在屋旁。

    他刚放下,简念好奇地凑近看眼伞,又对比自己手里的这把,她那把伞就算是在屋里也不忘放下。

    张着纯净的双眼道:“大叔,你这把伞和我的好像,就连伞柄上刻得名字都一样。”

    “这把伞是位老爷爷送我的”,她摸着伞柄上的刻痕又喃喃道:“可我想不起来了。”

    “总感觉自己有很多事都忘记了,真是讨厌......”

    简念的话还没讲完就被谢温卿打断。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她宠溺地揉下简念的发丝,“乖,去玩”。

    “你可别在她面前乱说什么话”,她双手交叉在胸前,神情中带着点威胁。

    “哦?”

    陈故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简念在院中和水坑做对的身影,行为举止与她这年纪出意料地不符。

    她似乎对于自己怎么都溅不起来水波的事很在意。

    谢温卿问:“你知道乌托邦吗?”

    “念念的世界与乌托邦不同,但那是我们构造的完美世界。她身上的伤疤可是真实写映着生前的悲痛,可是死后简念不记得那一切,甚至连自己死亡的事实都忘记。”

    “也许她的执念就是,忘记痛苦的记忆继续游荡这世间”,谢温卿话锋一转带着凌冽感,“如果你敢毁灭她的幻梦,这里的魂体都不会放过你的。”

    陈故神情未变,像是压根不把她的威胁放心上,又或者他也乐意去帮简念营造这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