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妖都，絮玉琮来报，居柒要见我。
我不见他，我懒得见他，我还要照顾清雪呢。
“说我没空，让他老实呆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清雪，突然想到帝阆就问：“帝阆跟你一起来的？他人呢？你居然原意跟他一起来？”
絮玉琮道：“不知道，国师被救回来之后帝阆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虽然说我囚禁帝阆的地方很偏僻，但也不至于不知所踪吧。
我又实在放心不下清雪，就把帝阆住的地方告诉了絮玉琮，让他去那里找一下。
结果还是找不到。
奇怪的是，帝阆在清雪醒过来的那一天回来了。
他穿着黑色的长袍，有金边镶嵌，是他当妖王是穿的那一身。
他看起来很疲劳，两眼无光，缓缓走到我面前：“她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清雪，虽然醒了，到似乎只有六岁孩童般的智力，正缩在床上角落里，涉涉发抖。
“好在醒了过来。”帝阆安慰着我，抬手摸摸我的头发，脸颊：“你动了心，我帮不了你，只有留下她，你才能开心起来吧。”
帝阆眼中早已没有了平时的云淡风轻，只有满满的不舍与哀伤。
“你怎么了？”我有些慌了。
帝阆却笑了，虽然笑了，却还是凄苦的味道：“瞒不住你的，我拿自己的命换回了她，或许她身上会有一缕残魂是我的，就当我陪着你好了。”
我不敢看他，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为我做那么多，我有些后悔当初的做法：“对不起。”
我思虑良久，才说出这三个字。
“君君，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了，再也没人会叫你一声君君了，以后，你是妖王，是牡丹族长，是她们说君姐，再也不是君君了。”帝阆说着，目光渐渐暗淡下去，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