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闻言沉默了一瞬，继而才笑着说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也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罢了。”
“你看的倒是挺开。”沈清云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和眼中温暖的笑意，唇角微微弯起，语气平和。
“不过，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白颜不解，看着她：“什么真的假的？”
沈清云看着他的眼睛，专注地问道：“你真的觉得你自己只是这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员吗？”
看她如此认真，白颜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思索良久后他试探着开口道：“我们本是普通的一员，但是可以通过一些努力让自己不在普通。”
沈清云突然就笑了。
她的这个笑是很官方化的那种笑，没有情绪，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你有这个想法，很好。”过了许久沈清云才透过白颜看向他身后的虚空说道。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沈清云细细品味着这句话。
这句话的本意是“天道看待众生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存在任何偏爱。”
沈清云当年在修真界初成老祖时与许多前来问道求学的小辈说过这句话。
当年她表面对这些大道理说的头头是道，实则心里不屑一顾。
众生，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而天道，更是偏心到极点！
不过白颜后面那句话说的到挺对，可惜，如果人的命运一开始就被注定，鲜少有人能够真的去逆天改命。
白颜见沈清云脸上的笑容缓慢收起，自己也逐渐严肃起来，两人之间的氛围一时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