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确实无法对江子兮下死手。
江子兮深吸了几口气，勉强维持清醒：
“让我见一下师傅，之后，我任由你怎么处置，好么？”
云锦一顿，思绪了半响之后才说道：
“你为何要见宗主？”
“我知道师傅向来疼惜你，难道你觉得，你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宗主还能原谅你么？”
“还能护着你么？你做梦！”
江子兮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见一面那个，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其实这些年，她有偷偷回来过，在暗处见过宗主几次，不过匆匆就离开了。
因为卫阳旭需要她的照料，她离开太久，卫阳旭会崩溃。
云锦：“那这么多年，你都做什么去了？”
“师傅年岁已高，身子从去年开始，便有些撑不住了。”
“你若是当真想见师傅，就该早些过来！而不是等到现在！”
江子兮垂下眸子：“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对。”
这几年卫阳旭病重，她四处求医，疲乏不堪，所以没有再回来过。
殊不知，宗主的身子也撑不住了。
她那淡然清冷的模样再次激怒了云锦：
“师傅他老人家如今连站都站不起来，却时时刻刻都叫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