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衍看到整页的红圈,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郑昀这人一贼笑就准没好事。

    “你是魔鬼吧,”沈瑞衍无奈的抬起头看他,“这么多题,你是怎么把他们都攒一块的。”

    “做着做着就有了,”郑昀从书包里翻出一支笔和几张白纸,“这不是这两天被英语老师打击到自尊心了嘛,题就刷的有点多。”

    “多少题啊?”沈瑞衍随口问了一句。

    其实他心里也有数,郑昀的英语不算特别糟糕,一直在及格线边缘徘徊。运气好就及格,运气不好就和及格线差个二十分。

    能有这么多问题,起码得做十几页的题吧。

    “没注意,”郑昀把笔和纸抓在手上,拖着沈瑞衍坐回沙发上。“总之今天是让我逮到机会了。”

    “啧,你这人真是...太牛了,”沈瑞衍打心底里佩服他,能在英语的打击之下顽强地接着做这么多题,“真的,打心底里佩服。”

    沈瑞衍冲他竖大拇指。

    “我知道,”郑昀笑笑,把笔塞在他手里,“以后让你佩服的地方多了去了,可别现在就惊掉大牙。”

    沈瑞衍笑笑,用手肘蹭他一下。

    “好了,我先看看这题”沈瑞衍凑在资料前,用手指指面前的红笔划痕,“就这种是不明白的地方是吧。”

    郑昀点点头。

    沈瑞衍看得很仔细,神情特别专注。

    一点都不像他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多添出几分肃穆。他如果再戴个金丝框眼镜,这副模样的确也有九成像个学术大家。

    不过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学术大家。

    就像电影里演的,是黑白两道的神秘高人,让人闻风丧胆。只一点,儒雅而不懦弱,恃强而不凌弱。

    郑昀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大概也是被王依传染了吧,这种毫无关联的事情都能串在一块,自己居然还觉得有点合理。

    “干嘛?”沈瑞衍抬头看他一眼,“乐什么呢,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