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动作后，连他自己都有片刻的愣怔。
有那么一瞬间，眼前的人勾起了他尘封在过去的一缕回忆。
直到立在泉边的人出声：“神、神尊？”
“……”厉九辰想把蔓蔓拉开，但犹豫了一下，没动。
以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声：“嗯。”
高冷端庄的神色和腰间挂着的少女不能说没有半点关联，只能说丝毫不沾和谐。
黎尚悄悄抬眼去瞧，视线中只看见仙君的广袖之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脚丫，指头圆润可爱，明显是个少女。
他心下又惊，又有了一丝明悟，赶紧收了目光：“晚辈不知神尊大驾，若早有符书告知，也好准备迎接才是！”
蔓蔓想抬头去瞧，却被一只大掌毫不怜香惜玉地摁在了胸口。
力道之大，她几乎动弹不得。
她不禁在心底讥诮——他自然不敢提前告知。
若说了，傻子才会把宗门立身之本的九阴冰魄阵拿出来供他延用！
蔓蔓的手不禁拽紧了他的衣袍。
她听见他压低的声音：“不许说话。”
“为何？”她轻问。
“要脸。”神尊一本正经。
“……”
然后他长袖一挥，轻盈地落在了地面，睁着眼睛说瞎话：“本尊原是路过千玦，见有人落水，便出手搭救。”
“……”蔓蔓唇色抿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