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令闻言不自觉勾了勾唇，意味深长地看向商瀛，挪动脚步凑他耳边小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小心谨慎多了？”
商瀛无奈地耸耸肩，也学着他说着悄悄话，“阳间人都说欠债的才是爷，我怕得罪你啊。”
崇令挑眉，“那你之前怎么不怕得罪我？”
商瀛被他说得一噎，尴尬道：“别问那么清楚，我们无常也是要点脸面的。”
崇令听这话就笑出声，“行，无常大人说什么是什么。”
商瀛无奈叹了口气。
“那你带他去吧！”崇令说，“别忘给我的债划去一个。”
商瀛就当他面掏出黄皮本给他看，这时候本子上已经记下了他今天又还上一笔。
看着剩余的数字，崇令提了口气，顿时觉得压力有点大。
他崇令从小到大散漫惯了，不料还有当打工人的一天。
商瀛给他看完账以后就带着魏康胜要去阴间了，临消失前，他又多看了眼还捂着脚踝的周炜，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才离开。
崇令没觉得商瀛的那个目光有什么问题，倒是一直目瞪口呆的周炜，被看得有些出冷汗。
那个黑衣服的鬼，什么时候来的？他开天眼看了那么久，竟然都没发现那个鬼的存在。如果不是崇令主动叫他，恐怕自己会一直注意不到，这也太可怕了…
商瀛和魏康胜离开以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崇令和周炜两人，晚风习习，崇令走到周炜面前，“怎么样？还能走吗？”
周炜只轻轻动了一下脚踝，眉头就拧成了麻花，“可能…还得再歇歇。”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点，估计没多久天都能亮了，崇令应了一声后就在他不远处坐下，撑着手臂抬头看了看天，星星挺亮，明儿应该又是个大晴天。
“刚刚那个黑衣服的是？”周炜静默了几秒后问道。
崇令对上他打探的视线，“哦，阴差。”
周炜皱眉，他以前见过的阴差，和刚刚看到的那个，好像有点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