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一边吃着烤栗子一边拿余光偷偷看前方的人。

    青年轮廓流畅,恣然潇洒。每一缕发丝都透露着爷很潇洒的气息。

    少女却忍不住叹气。

    如果这个家伙能够放了她。

    那就更潇洒了。

    她垂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被绳索圈起来的双手,下一瞬就猝不及防地被往前拉了一下。

    她勉强立定才没倒下去,随即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对方小手指圈着泛着金光的细绳,懒洋洋道,“发什么呆?”

    “又想着逃跑?”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少女也确实逃跑过,趁着那家伙要她去买东街的甜烧饼,拿着那几两碎银子,掐着点到了东街然后故意晃悠到了西街,然后开始逃跑。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她拿那几两碎银子,雇佣了辆马车,让人往远了开。她想过了,这个自称是水神的傻叉使者,又自恋又自大,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刚好给了自己机会。

    一路上没有什么波折,也没见得有人追上来。

    溪月放下心,掀开车帘子对着那似乎身形变精瘦了的车夫道了声谢,扔了一锭银子过去就要跳下车,才蹲下去就听到那车夫懒洋洋又熟悉无比的声音。

    一下子身形僵住。

    “拿了我的银子就跑?”

    溪月僵硬着脸,一瞬间想要不管不顾地跳下去,手腕立时一紧,一道泛着金光的绳子一下子圈住了她的手,她倒了回去。

    那张邪肆的脸近在咫尺,捻起少女一缕散落的秀发,赫黑微灰的眼眸垂下,单薄的嘴唇扯出一抹冷意。

    雾沉沉的眼眸似笑非笑,“本神允你跑了吗?”

    “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