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逐全身的毛都乱了,还被揍掉了两根翎羽。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花不逐委屈得要命,蹲在地上捡翎羽,如花似玉的脸蛋上还青了一块,“他说是我难道就是我啊,二师兄你每次一遇到大师兄的事儿就不会动脑子了是吧?方才你瞧见他有看我一眼吗?”

    趁着云林境揍人的时候,宫梧桐已经偷偷摸摸带着三个徒儿兔子似的溜走了,应该是前去千仞学府报道。

    云林境收剑入鞘,淡淡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花不逐:“可我是冤枉的啊!”

    “我又不管这个。”云林境道,“大师兄不知人心险恶,圣尊既然将他交给我照看,我便不能让他随意同人骗着结为道侣。”

    花不逐差点不顾形象翻白眼。

    在他看来,人心最险恶的就是他大师兄了,竟然祸水东引,平白无故连累他挨一顿揍。

    好在花不逐皮糙肉厚,被人揍惯了,他捡起翎羽,吹了吹上面的灰,又将那翎羽上的细绒毛一根根捋齐,翻来覆去看了看,发现这短短两根翎羽也做不了什么有用的法器,便收起来打算给宫梧桐做个新耳饰。

    “对了,方才那三人是谁?”

    云林境轻轻摩挲着剑柄,细细回想方才宫梧桐在面对三个徒弟时的异常。

    “大师兄昨日新收的徒弟。”

    那把凶剑上隐约有一排被手指按出来的凹槽,云林境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第一个凹处。

    “越既望。”

    指腹缓缓往下滑,严丝合缝和第二个凹处贴合。

    “睢相逢。”

    最后那如玉似的指腹几乎用尽全力在第三个凹槽处一按,那坚硬的玄铁剑柄竟然被他直接按出更深的凹槽,连花纹都磨平了。

    花不逐从来不会察言观色,没察觉出云林境身上彻骨的冷意,还在追问:“第三个呢?”

    云林境突然一笑,将剑收起来,轻声道:“——明修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