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祖母?”
“哦,就是我皇祖母的妹妹,太师府的黎太君。”
朱芷洁忽然想起临行前姨母朱玉潇曾经告诫过她,黎太君是个不好惹的人物,能避则避,不由一怔。
李重延见她出神,以为她没弄明白这辈分,说道“她们姐妹两个,姐姐生了我父皇,妹妹生了慕云佑和慕云佐这双生子的太师。黎太君,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啊。我小时候总去她府上玩,她可疼我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姨祖母,改日我带你去见见她好不好?”
“哦,就是你把她的半园子的草药都拔光了的黎太君?”朱芷洁忽然想起《太子从恶录》中的一则轶事来。
“咦,你怎么知道?”李重延大奇,忽然醒悟道“肯定是你那个姨母银泉公主告的状是不是?”
“你这都恶名远扬了,还用得着人来告状么?”朱芷洁咯咯笑了起来。
“既然都恶名远扬了,那……也不在乎再多恶一回咯?”李重延也嘿嘿坏笑。
他看着朱芷洁青丝绕颈,朱唇微启,有些难耐起来,忍不住往前蹭了几步,忽然闻得一阵呵气如兰,心神越发荡漾了。
“你要做什么?”
“本太子忽然见色起了歹心,你说本太子要做什么?”李重延悄声道。
大婚之后两人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之时,李重延这般,朱芷洁心中,反而有些欢喜。可当着殿内一群奴婢的面实在羞臊,她忙正了正心神,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先说说父皇找你去所为何事?”
这一句话说得李重延顿时泄了兴致,转身寻了把椅子坐下。
“唉,父皇命我去泾州待上一些日子。”
“为何如此突然?”
“父皇说,我身为太子,当学一学理政务,摄国事。”
“这是应该的,我大姐很早就做了监国,替我母皇处理朝政。可为何要去泾州呢?”
“父皇说,这泾州是个偏苦之地,他让我隐去太子的身份,去任泾州下辖的一方县令,他说只有这样才能知道民间疾苦,得些历练。”
“父皇真是用心良苦……那他可说你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