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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出这些话，我很高兴，真的，其实，这些日子，从苏醒过来这么长的时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一直以来都做错了，是不是我没有给机会让把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结果导致什么都不愿意开口同我说？”他静静地说着，看着她，“现在看起来，真的是我错了。这么多年，从我们在一起开始，从在云城的时候开始，我一直在为决定着很多的事，而，似乎一直都是在顺着我的意在我身边，可是，身为夫妻，这样做是不对的，是吗？如果我用自己对的爱压制着真实的本性和真实的想法，这样的爱，岂不是一种罪责？岂不是在扼杀身为一个独立的人的人格和思想？”
她的泪，止住了，一脸错愕地盯着他。
“苏醒之后，医生跟我说过好几次，一定要让把枪击的事说出来，把的恐惧说出来，这样才能彻彻底底的康复。身体上的康复，我们都可以做得到，可以看得见，而心灵的伤害，是最难发现最难治愈的。可一直都不愿意说，我知道是怕我自责，把给我压力，”他说着，手指插入她潮湿的发间轻轻梳理着，“可是，丫头，这样做，只会让我们之间充满越来越多的秘密，让我们之间越来越疏离。我真的很担心，担心有朝一日，因为为我的考虑，因为我的独断专行，让我们的感情变成死水一滩，让我们的婚姻又走上我和徐蔓的老路，”他顿了下，道，“我，真的很担心，我不想我们变成那样。我爱，也爱我，对不对？”
她闭着眼，流着泪，不停地点头。
他捧着她流泪的脸，认真地说：“那就让我们从今晚开始，真正像夫妻一样的生活，好吗？有什么想法，对我有什么怨言，想发火就发火，我们，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好不好？”
她依旧点头，睁开眼看着他。
泪眼蒙蒙中，他的面庞，却是那样的沧桑。
“我会尽量不去为决定什么，可是，做什么决定，必须要告诉我，就算我不是很懂，也要和我说，我会慢慢去了解。”他说着，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
她点头不语。
“可是，至于和逸飞，我，”他顿了下，注视着她，语气同眼神一样的果决，“我尊重们之间的情感，我理解对逸飞的关心，我也相信们的清白，可是，苏凡，我不会因此而让在我和他之间做出选择不许再做选择，我没有那么大度，我尊重们的过去，我衷心希望逸飞可以幸福，可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放手让去选择。是我的妻子，我不会给机会去选择别的感情，就算这是我最后坚持的武断也好，我也必须坚持。”
苏凡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下。
良久之后，他顿了下，才说：“我用了那么多年，走了那么多的错的道路，才找到了，我怎么会轻易放手让离开？所以，苏凡，要给我记住，这辈子，活着要陪我睡觉，死了，也要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放开，记住了吗？”
她沉默不语，静静看着他。
好久好久，两个人就这样注视着彼此，似乎刚才那激烈的争执，只是为了这片刻的宁静。
“究竟，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这样的我，这样，一无是处，怎么，怎么配得上？”她望着他，语气幽幽。
“傻瓜，如果真的一无是处，以为我眼睛瞎了，还是世上没有别的女人，让我只能选择？”他微微笑道，“啊，不要再这样胡思乱想了，不许再说什么配不配的话，结了婚是夫妻，还要说这样的话干什么？就算要怀疑，也是该在结婚前怀疑，而不是现在。”
她不语，他顿了下，道：“我们都是有缺点的人，没有谁是完美的，而我爱，就是爱的优点，也爱的缺点，呢？”
苏凡笑了下，想想，道：“有缺点吗？我，我一直，一直都没，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