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通道从开始的几步看起来别无二致，但肯定有一条为真一条为假。高南风坐在那女娲石像前开始了闭目思考，我和方远只能一左一右无聊的蹲着，方远拿着手电筒上下左右照来照去，一边照还一边问我觉得应该走哪边。
我随口说了句：“左边。”
“左边好啊，我看过书，那什么积极因素就在左边，一般是好运不？”
“你那看的什么书，我就不信你之前行动都是一股脑走左边的。“
“那倒也不全是。”方远收起手电，又拿出根荧光棒折来折去的玩，我算是知道高南风背对着我俩的原因的，这人实在是太影响注意力了。
见我不怎么理他，方远戳了戳我的胳膊问道：“月明，你最开始到底是为什么跟着他们啊？”
“想听真话吗？”
“当然。”
我看着方远那双还算真诚的眼睛回他两个字：“无聊。”
“是很无聊啊，这壁画又没信息，高南风那边还在想路，所以说来听听嘛，你讲一个我讲一个就不无聊了。”
“我是说，因为无聊，我才跟着他们进来的。吴生给了我两次选择的机会，但我都选择要跟着他们，就是因为无聊，因为我看到了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窥见一些不同的机会，所以我跟进来了。”
方远笑着看我，他的眼神很像张云开，这让我有些不敢面对他。
“你才多大？一辈子那么久的事，不要总是挂在嘴上。进来后你应该也发现了，没什么刺激和不同的。我们这些人要么为了钱、要么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信念、要么是像吴生他们那样为了家族利益，和外面的花花世界真没什么不同。”
方远说这话的语气也很像张云开，五年前张云开就是这么坐在我对面，可张云开说的是人与人之间有太大的不同。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刚入行，当时有一个前辈告诉我越目标单纯，走的越长远。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站起身去拍高南风的肩膀，还没开口高南风就道：“左边，我想起来了。”
方远在身后喊道：“大吉大利，左边走起！”
进通道前方远把我们三个人的背包又分了一遍，大件的东西都到了他和高南风的包里，高南风的长发实在是不方便，有好几次都挂在包的拉链上疼的他直皱眉。我有点想帮他把头发绑起来或者直接剪掉，可看着高南风那张脸我实在是不敢动手，这人不说话时浑身都是生人勿进的架势。无奈我只能眼神暗示方远去试试看，方远倒也不多客气，上前就掏出把小刀问高南风需不需要剪发服务。
高南风瞥了他一眼，推回了方远让他在后面好好跟着，自己从腰间摸出把短刀直接从发尾切去。方远一边鼓掌一边笑道：“刚进城时我们是一个糙汉子和两个背影都长发飘飘的仙女儿，现在好了，三个糙汉子。我跟你们讲啊，这短发是真的方便，好洗还省洗发水。“说着，方远的手在我脑袋上蹭来蹭去，我被他搞的心烦，回头吼道：”你别玩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