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猛吸鼻子，她从来不知道只放盐巴的鱼汤这样香这样美。闻起来都销魂，
喝一小口，丝滑的汤汁顺着胃蔓延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熨贴了。
她尽力控制着速度，慢慢享受。喝完鱼汤吃完鱼肉，再加一碗只有胡豆没有饭的胡豆饭。
呼，终于饱了。
次日下大雨，齐李氏和齐二石没能出去。
他们佃了五亩田，平时都在田里干活。
下雨也不闲着，齐李氏刺绣，齐二石编筐子。
秦桑坐在齐李氏身边看她用一块油脂使劲擦手，擦到手没有那么粗糙时，开始飞针走线。素色的手帕右下脚绣上一丛兰花。兰花带着露珠，仿佛真的一样。
“好好看！”秦桑惊呼。
“不算好看，娘绣一条才七文钱，最高十五文。”
“怎样才能拿到十五文？”秦桑想不出还要怎么好。
“花样复杂的。富贵牡丹，百蝶穿花这些。娘只会简单的兰草和竹子。”
“娘有多余的布吗？”秦桑手痒，想学。倒不是多热爱手工，纯粹是闲的。
“没有。细棉布都是交了押金才拿回来的。不敢糟蹋。”齐李氏想了想：“春税交完之后，还剩几尺麻。你拿来玩儿吧。”
“谢谢娘。”
拿到粗麻布，秦桑摸摸质感，很硬很硬，做手帕不合适。
她拿起齐李氏画样子用的一块土色石头，开始裁布画样子。
先画了二个圆，一个沿着圆边画了一圈各式各样的蘑菇。蘑菇半写实半卡通，可可爱爱的。
一个在圆形中间画了几片叶子，叶子排列成圆形。优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