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泰殿的门关上了，昏迷的李承皓被一桶冷水泼醒，几个太监把他围住，像待宰的猪一样捆在床上。
砚雪在旁边当监工，他有些跃跃欲试。关于调教这些事，虽然他们几个看不到温筠卿被调教的样子，但常厉，怪物们，还有秦怀玉以前审犯人的全过程，他们可是当睡前故事看的。
从身到心的彻底摧残，多有意思啊，嘻嘻嘻。
至于李承皓，他像是陷入了一场不会醒来的梦魇一般。
刺骨的寒意自肌肤浸入骨髓，两段不同的记忆渐渐重合，这让他陷入狂乱。
“哟，你醒了？”李承皓一睁眼，正好对上砚雪的脸。
两个灵魂的融合当然瞒不过砚雪，这种事当然得汇报，但他估计，秦怀玉这会儿多半正和温筠卿行周公之礼呢！
他要汇报了，秦怀玉估计当场爆炸，他不汇报，影响了秦怀玉对局势的判断，也不行。
mmp，该死的李承皓，就不能晚点重生！
砚雪默默翻了个白眼，用了千里传音：“李承皓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不出意料，另一头传来秦怀玉压抑中带着烦躁的声音：“知道了，你尽管去做，我明早会去善后。”
哦豁，砚雪随手把李承皓的嘴堵上，露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微笑。
你以为李承皓得到了前世的记忆会让秦怀玉投鼠忌器吗？不可能的，他只会更加毫无心理负担地折磨记得一切的李承皓。
小太监已经捧着一大盆香汤过来了，他偷偷瞟了砚雪一眼，噤若寒蝉。
这香汤是宫中调教奴侍常用的灌肠之物，不仅能把肠道内的秽物全部清洗干净，还能留下经久不散的异香。就是李承皓可要受不少罪了，这一盆起码有4升，要不是砚雪喂了他能把人改造成炉鼎体质的合欢散，他的肚子会被生生撑破。
而半梦半醒的李承皓直到水管伸入肠道才恢复了一丝清明，可那一盆香汤很快灌进肠道，将他的肚子撑得鼓起，这一过程没有丝毫快感，只有翻江倒海的痛。
香汤被全部灌入，李承皓疼得皱紧眉头，手脚不停地挣扎，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群阉人，竟敢这样对他这个天子，当真是大逆不道！
想到这里，李承皓眼里浮现出些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