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到现在这一步了，他还有什么是不能给的？
曾经压抑人性的秦怀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保持着绝对理性冷眼旁观，另一个清醒地沉沦，放纵自己的感情，好的和坏的，温柔和偏执，全部倾注到温筠卿的身上。
得到温暖的怀抱，冰冷的身体渐渐软化，温筠卿笑得毫无阴霾：“主人，带我回家吧。”
他其实很乖很好哄的，哪怕主人不抱他，只要回头看他一眼，就足够了。
“好，我们回家。”秦怀玉紧紧握住他的手，“卿卿，你赢了。”
他们的开始太过突然，以至于秦怀玉没意识到，在他发誓与温筠卿一起承担荣辱、祸福、生死的那一刻，在虚空战场孤苦万年的神明就已自愿走下神坛，走向他的爱人。
眼前的一切变得支离破碎，梦境就像见了太阳的积雪，转瞬消融。
寝殿内，温筠卿终于醒了过来，他把头枕在秦怀玉的大腿上，笑得无忧无虑，仿佛只要有了他，什么都不用想：“主人。”
“以前的事，我都记起来了。”温筠卿与他相比，实在是娇小，他一只手就能捧住头。
温筠卿一愣，随即红了脸：“主人记起来了……呜……以前我不乖，还老惹主人生气……”
秦怀玉给不老实的少年盖好被子：“你自己还知道，说吧，我不在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啊？”温筠卿一时没反应过来，“主人，我要说什么？”
既然温筠卿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秦怀玉也不介意做点什么让他慢慢意识到这些，而且，那三年，温筠卿完全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该罚。
“我给你定的规矩还记得吗？”
温筠卿用脸蹭蹭他的手：“记得，奴隶在调教的时候只能跪着，要提前清洁，不能说不要，不能伤害自己，不能自慰，不能擅自高潮，不能乱动乱叫……”
“那三年里，你自慰了几次，高潮了几次，又自残了几次？”
怀里的身子一颤：“不记得了，主人，请您惩罚奴隶。”
“你在做这些的时候，就是想得到我的惩罚吧。”秦怀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心疼的不行。
不是因为要罚他，毕竟温筠卿也喜欢这样，他心疼的是，温筠卿真的太缺安全感，也太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