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罗被制住后，立刻意识到自己一时半会没法逃脱了，她美目流转，哀声道：“杨戬，你先放了我，我好好告诉你，你弄疼我了。”
杨戬淡定道：“我抓着的是你的手，又不是你的嘴，你该说便说就是。”
婉罗一时语塞，没想到对方竟然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得收起楚楚可怜的那一套，脸上浮现几分厉色：“你多少尊重我些，我好歹算是你阿姨！”
杨戬记挂沉香的事，不想跟婉罗过多纠缠，反锁她的手略紧了紧，以作警告：“阿姨好，刚才问的事请阿姨尽快回答我，否则我这侄子就要不孝了。”
婉罗：“……”
原来木二郎的木，是对着美女像木头的木。
无奈，她不得不就着这被制住的狼狈姿势，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好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整理好情绪回过头去看杨戬，傲然道：“你猜得没错，我是巫山神女，宝莲灯在我手上，申公豹也是我杀的。”
杨戬蹙眉，语气急切了几分：“那追杀沉香呢？也是你的手笔？”
婉罗冷笑道：“我说过，沉香是我失散多年的外孙，我怎么会杀他？”
杨戬被她气笑了：“沉香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你这么个外婆？”
婉罗叹了口气，盯着杨戬看，神色认真，再没有了先前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杨二郎，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杨戬努努嘴，做沉思状：“这个嘛，好像还真不记得。”
婉罗嗤笑一声，颇有苦涩的意味：“也对，你母亲瑶姬走得早，她只不过带着你来见过我两三回，你不记得也正常。”
这话勾起杨戬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在遥远的童年时代，确乎好像有着母亲携他去探望闺蜜的事。
原来如此……他猛然察觉到之所以在申公豹那里觉得香味似曾相识，是唤醒了童年记忆里接触过的味道。
不过婉罗的话没那么轻易能打消杨戬的疑虑，他不动声色，点点头继续追问：“你这一说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婉罗阿姨，你说沉香是你外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宝莲灯，跟沉香到底是什么关系？”
婉罗视线不知延伸向何方，飘忽悠远，低声道：“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妹，沉香是她的外孙，不就是我的外孙吗？”
“……”杨戬怀疑自己听错了，抓着婉罗的手也不觉卸了力气，“你说什么？我母亲的外孙？是谁？”
她说的是沉香吗？还是他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