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锦虞自然是冷眼相待。

    他一介小小骑尉,王城覆灭还能全身而退,想来和谢怀安是一路货色,

    而这边,心知今夜关乎兄长前程,方汐容笑意盈盈:“汐容替将军布酒吧。”

    她正想跪坐到案侧,就被侍立身后的元佑拦了下来,“不必,将军不饮酒。”

    方汐容微愣,只好悻悻退了回去。

    这方家儿女,一个卑躬屈膝,一个以色侍人,为人父者以此求荣,豁出尊严也要谄媚讨好。

    有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城守,难怪浔阳投城得最是果断。

    锦虞又是憎恶腻烦,又是百无聊赖。

    她单手托腮,提着小金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瓷盘上。

    看出她不耐烦,元青想着她或许是饿了,便提声道:“我家将军喜静,各位无事便退吧。”

    方世尧不敢违抗,也知急不得,便马上带着其他人退至两侧席案。

    总算是清静了。

    锦虞忍不住蹙了眉,搞了半天今晚的筵席无关攻城,她早该想到的,真是白费心思。

    锦虞烦躁无趣,索性将肚里的气撒给边上那人。

    “明知那家伙有所图,你既然不帮,干嘛还要答应来赴宴啊?”

    放下茶盏,池衍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分明是你应下的,怎倒怨起我来了?”

    “……”

    锦虞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

    她埋怨咕哝:“……那也是你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