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雪深将包裹轻放在窗台,从里面掏出了一瓶黑乎乎的药汁。
这是她下午特地熬制的,年纪小的时候,她偷吃了灵药后浑身不适,差点没给烧死过去,是父亲给她熬制了这药。
江雪深见了几次,便记住了药方。
不过在赤海翻翻找找都没找到什么适合的瓷罐,只能用绿油油的琉璃瓶装灌药汁。
黑黝黝的药配上绿油油的瓶,这配色,丑到一言难尽。
慕朝微微别开眼:“我不会喝的。”
江雪深已经拔出了瓶塞,刺鼻的苦涩味扑面而来,熏得她眼睛发酸。
她揉了揉眼,不明道:“我的身体我了解的,不喝得难受好几天呢。”
慕朝眼神动了动,更加嫌弃了:“你觉得这种东西我会喝吗?”
这种东西怎么了?
她还天天替他喝治头疾的药呢,也苦涩难忍呀。
江雪深有些不明白,过了好半会儿,才有些恍然:“你是不是怕苦呀?”
慕朝:“……”
江雪深觉得自己猜中了,一脸“我懂”的表情,拍了拍包裹:“没事的,我准备了松子糖呢。”
小小的包裹里不知为何能塞下这么些瓶瓶罐罐的,很快江雪深又掏出了一个铁皮盒,盒子里铺了一层薄薄的油纸,许是颠簸久了,松子糖杂七杂八地散成一团。
松子糖虽然称作糖,但其实更像心点,是由糯米做成面点,切碎了再淋上糖浆,闻起来甜腻腻的,将空气中那股苦味都压制了不少。
慕朝从论剑台回来后便倒头就睡,一天没进食了,现下闻到香味,胃里便开始闹腾。
废柴体质。
他心中暗骂,看了松子糖一眼,还是很有骨气地别开了眼。